“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怀一个保镖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怀一个舔狗的孩子?”
这句话伤害性实在过大。
他偷偷摸摸地去看谭以爻的表情。
不算强烈的灯光下,谭以爻神色沉着,与往常无异,他说:“夜里凉,把毯子盖上。”
刘然默了。
这大概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吧。
果然他没有这么厚重的道行,所以也降不了妖精。
花眠笑了:“原来是这样啊,谭以爻。”
“你以为我怀孕了?怕我受凉?怕我伤到你的孩子呀?”
她说着又觉得好笑,可又笑不出来,最终扯了扯唇角,直接出了餐厅。
月色正好,晚风也隐隐有些凉意,吹走了些烦躁。
花眠靠在车边,打开手机看时间,屏保的合照仿佛能传来那天海浪翻滚的声音,又重新垂头点开了相册里唯一的照片,男人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直白的勾勒出他的炽热情意。
她手指点了下,进了相册,在删除键上犹豫了会儿,又退出了相册。
抬起眼皮,男人像个完美雕塑,立在她不远处。
花眠又垂下眼。
在那张相片上面是无数的视频。
花眠手指滑了两下,随意点开了个视频,无声播放。
背景是在四号院
她小舅舅季珩笑着带着她进了办公室。
那天,花眠刚把谭以爻带出来,拐角处就要碰到季珩。
她松开谭以爻,小声和他说:“你从另一边走,我去拦着他。”
谭以爻身体温度高的吓人,额头一抹一把热汗,他说话也艰难,“别……”
花眠冷静分析:“他是我小舅舅,即便要对我出手也不会立刻就动手,我可以拖延一会儿时间。”
她摸了摸谭以爻的脸,撒娇说:“好啦,别担心了,我也保护你一次,好不好?”
没给谭以爻回话的机会。
留他在原地,转身去见了季珩。
“小舅舅。”
季珩找到她,笑了笑:“怎么没在办公室待着?”
花眠啊了声:“想上个厕所嘛。”
“我又不是小孩子啦,这里又是小舅舅的地盘,迷路了也不用害怕,您别这么担心了。”
季珩很喜欢她全身心的信任。
而花眠也确实很信任他。
——在那天之前,都是很信任他。
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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