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葬礼。
“我当时一着急,什么都给忘了,满脑子都是涂玥,杀人凶手,还有、还有……好多,对不起,我希望我说的这句话还来得及,方越然。”
她憋着哭腔,尽量好好地说完一句话,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温柔一笑,“没什么对不起,也没什么来不及,你还好好的在,我就安心了。”
涂桑却是望着他的笑容,觉得心中一阵阵难过,他从不曾这样笑过,笑得悲伤满溢,好像他是放弃了什么事情,放弃很重要的东西。
她有些害怕,语无伦次地说着:“方越然,我很好、好,但是很多的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我睡个觉,一梦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这是一场梦,你不见了,你的出现从来就是我做的一场春秋大梦,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
她说着说着憋不住声音里哭腔,所有难受齐头并进,“方越然,我害怕。我说过,很多东西我都留不住。”
是不是,最后我也留不住你。
他一把拥住她,揽她入怀,摸着她的脑袋,慢慢安慰,“我当然会一直在,你还有我。”
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眼泪湿了他的衣裳。
她又重一复了个很傻的问题,“方越然,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没能给你一个电话一个拥抱,甚至一句简单的安慰,对不起对不起……”
他拍着她的后背,动作很轻很柔,“傻媳妇儿,我也一样,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不在你身边,我很抱歉。”
她拼命地摇头,“没有。”
“那你也没有。”
涂桑不吭声,她不是没有,她是弄丢了一个承诺,言而无信。
“冻傻了没,坐了几个小时。”
“没。”
“真没冻傻?”
“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耳朵脸颊冻得通红,眼睛更是红得跟兔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欺负了,可怜得紧。
“我瞧着傻了,让我来吻吻,眼睛是不是很疼?”
话落,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温温热热的,舒适的温度,眼睛瞬间没那么难受了。
她吸了吸鼻涕,想说话,又被他打断。
“脏不脏,抬头,擤鼻涕。”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盖在她的鼻子上,命令她。
嗡的一下,她听话地擤鼻涕,他不嫌弃地帮她擦鼻涕。
“你父亲……那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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