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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宇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就连姜尚书都没能来几次,全殿仅以四根巨大的盘龙金漆柱支撑,空荡荡的大殿可以容纳近万人,如今只要轻声细语地说一句,便会回音不断。

而统治了数十年的上位者如今已经老态龙钟,面上依旧带着威严的血气,众人不能直视龙颜,皆是低垂着眼,站得像个鹌鹑一般。

“赐婚乃圣上恩赏,和离兹事体大,姜尚书,你有何不满?”李公公代传圣旨,尖利的声音似乎都带着威严。

姜锡娇有些好奇地悄悄看了一眼,很难将那日三位慈祥的老伯老爷爷与面前的人对上,又一边感叹,没想到宫里的人打牌的技术都这样烂哇。

姜尚书已经满面愁容,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般,音调婉转凄切更胜昆曲里的水磨腔。

“微臣爱女,原本承皇上恩赐嫁给了李迟殷,在李家安分守己,伺候公婆、料理家务,可这李迟殷,天生不举也罢,还日日传播毒害思想、教唆我与爱女的关系,导致夫妻感情破裂,伤了微臣作为老夫一片拳拳爱女心哪!”

大殿之上的三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触,静静地看着姜尚书哭,一向面无表情的太上皇竟然都抬起了一边眉,冷哼了一声。

哪里关系破裂了?在赌坊里可是浓情蜜意,被人推一下都闹得要剁手了。

听见冷哼,姜尚书只当自己的表演出了效果,太上皇原本就对李迟殷不满,如今应当更加生气了,于是更加卖力地拭了拭眼角的泪。

李公公打断了他:“姜小姐,作为当事人,姜尚书所言,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姜尚书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姜锡娇也士气很足地点点头。

“是,李迟殷这个人在修竹楼用《平等赋》向一群人讲学,那日有一群官兵来搜查,苦于没有证据,才就此将他放过了。”

这时候,有一小太监面色严肃地请求通传。

进来之后瞧着正要来办和离的二人,又噤了声,可是事情十分紧急,他便要附耳过去告诉太上皇。

太上皇第一次开口,精气神十足:“说。”

那小太监便也一咬牙,和盘托出:“今日殿试,原本选了一百名贡士,方才第一个贡士在皇上面前临时做文章,开口便是《平等赋》三字!”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说区区一人如蝼蚁一般掀不起风浪,可贡士原本是能直接分配官职的,日后都是国之栋梁,这样的人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舞到皇帝面前去大谈平等。

当时在场官员、侍从皆大为震惊,皇帝倒没说什么,小太监连忙来禀报太上皇了。

现场的氛围更加紧张了起来。

姜尚书却是其中最放松的,这样严重的事情发生,更可以证明李迟殷影响之大,对学生思想戕害之深,也对他越有利。

接着,又一小太监来传:“如今已有两名贡生亦认为需要加强平视西肆国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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