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内暖黄色的灯光浅浅的将他们俩的影子融化在了一起,蒸腾出浓郁甜蜜的橘子奶香味。
“如果你答应的话,就是。”
也许是距离太近,混着柠檬柑橘的空气里,有着异样的暧昧正在疯狂的滋长成馥郁的阔叶草。
“对你我一直都没有过别的想法,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想睡你。”
那一刻她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片段,纠缠成一团拥挤的毛线团。想着想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像是淋过雨后泡进一缸热水里,每一寸骨骼都因为太过喜欢而无比柔软。
“所以,你会答应吗?”他又更加往前凑了一点,距离近的都可以数清彼此眼睫毛的根数。
冉苒也学着他的样子,歪着头看向他,漂亮的眉头像是非常苦恼一般皱在一起,“要答应吗?”
忽然,陆司丞薄如刀尖的嘴唇一扯,露出一个邪佞张狂的笑,他背着光,那无边的黑暗衬得他的眼底愈发深沉。
他突然低下头,下一秒冉苒就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度。柔软又冰凉,细细的碾磨过她的嘴唇,每一寸纹路都染上了他身上淡淡的苦薄荷香气,干爽的如同十七岁夏天那株教室外的芒果树,结满了厚重丰硕的绿芒。
“答应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睡我了。”
窗外温柔地凉风轻轻地从山的那头而来,缓缓地吹开窗台上薄薄的窗帘,留下一地洁白的月光又悄悄地离开。
如果是你,那我就愿意。
跋山涉水,人生几何,幸而有你。
……
-小番外1-
操场上尘土飞扬,万里无云的天气晒得人头脑发懵。冉苒盯着陆司丞背后的大树发愣,她觉得自己灵魂和肉.体就要剥离开了。
“你不是说要和人家划清界限吗?现在又在紧张什么?”朱雀叼着草,难得好心提醒到,“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啊?”
一句话生生的止住了陆司丞的脚步,他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摔在泥潭里的人拖到了岸边,英气的眉头始终紧紧地拢在一起,即使隔着厚厚地太阳镜片,周围的气压也瞬间低了好几度。
“还不去叫军医!”
鹿鸣很快就背着医疗箱出现在了训练场上,平日里素来有洁癖的人此刻也根本顾不得泥潭会弄脏他的衣服,飞快地把冉苒身上的作训服解开,让她能更好的呼吸,一边手脚麻利的处理着她头上的伤口。
“痛不痛?”
本来还赌着一口气的人在听到熟悉的关心时,大大的眼睛很快就红了一圈,她可怜兮兮的搂上鹿鸣的脖子,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很痛!”
“好好好,不要哭。让我看看。”鹿鸣蹲在地上,让冉苒能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小心地脱下她的鞋袜,膝盖肿的老高,一看就是摔得很厉害。
树荫下的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身边的朱雀敏锐的感受到了来自老大的怒气,嬉皮笑脸的指了指操场上的两个人,揶揄道,“看来青梅竹马的情分就是不一样啊,不像有的人,连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才落,身边的人就大步走了过去,留下他站在原地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明明就很在意。”
“我来吧。”
鹿鸣背好医疗箱,刚准备把冉苒抱起来,就突然被面前伸出的一只胳膊挡了下去。
是陆司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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