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不好的一切,都被昨晚那场绵绵不绝的暴雨给冲刷了一遍,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露出簇新的生机。
“今天的天气,很好啊……”
从陆司丞这个角度看过去,冉苒的嘴角盛满了秋日里最干爽的阳光,闪闪发光。他囫囵应了一声。
“好想出去看看……”
“等你好了,就带你出门晒太阳。”
冉苒把视线落在了陆司丞的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飞行外套,衣摆上那只精致的白鹤刺绣仿佛展翅欲飞。她叹息,“这回,我算是熬过来了,对不对?”
“对。”
“吓到你了吗?”
“嗯。”陆司丞摸了摸她冰凉的脸,“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你了。”
“我不会死的。”冉苒覆盖上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为了你,我也会拼了命的从阎王殿跑出来的。”
想你的人,一定会来见你。走过千山万水来到你面前,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你的耳边说。
我想你了。
就这样。
……
冉苒出院那天,天气也很好。
盛希拎着鹿鸣给冉苒开的一大包药,隆斐拎着她少的有些可怜的行李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回头偷偷看一眼后面的两个人。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陆司丞怀里抱着被裹得厚厚地冉苒,扔了一个眼刀过去,两个毛头小子立刻乖乖地转过头。
“现在看看都不行了吗?”走在另一边的夏枳揶揄道,“老大就知道欺负人。”
“等盛希能打的过我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欺负我。”陆司丞站在车门旁,“随时恭候。”
另一边的傅年礼给他拉开车门,冷笑一声,“那还是别指望了,就盛希那个小身板儿,连夏枳都打不过。”
“你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了。”把行李和药丢到后备箱,盛希飞快地扑到傅年礼的身上,作势要揍他。
“不服气晚上打一场啊。”
“打就打,你爷爷我天不怕地不怕。”
“那夏枳呢?”傅年礼也任凭他挂在自己身上,眯着眼问道,“你现在连夏枳,也不怕了吗?”
刚想点头的盛希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夏枳冷冽的目光,乖乖地从傅年礼身上爬下来,“老子我这叫好男不和女斗,你懂不懂。况且,我这不是怕把她打坏了,以后被讹上嘛。”
“谁讹谁!”夏枳嘭的一下把车门关上,立刻伸出手扭了一把盛希的耳朵。
“哎哟。我的姑奶奶,是我讹你,是我讹你!”盛希吃痛,“我的耳朵都快要给你拧掉了!你快松手!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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