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至今无所出,将自己视为己出,杨氏最近更是已经开始给她物色婚事。她怎么会不清楚吗,他们都想让自己平平安安过下去。
只有她自己清楚,午夜梦回,皆是血泪。
信中所陈,具已明了,相信他们能够理解。
二人深夜奔袭,到达下一个休整站点的时候已经是天光熹微,便跟着入了城。
到了客栈,由于太早了,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几个,帮忙拴马的小二自然也是没有的。
小满牵着两匹马在门口等着,姜无芳则是背着包裹先进门去了。
她的手指在柜台上敲了两下,立马惊醒了趴在柜台后面休息的掌柜。
掌柜约莫四十岁上下,看起来一团和气,虽然睡眼惺忪,却挂上了笑意,“客官,住店?”
姜无芳笑着点头,掌柜就拿起登记的本子,翻了一通,然后道:“您来得正巧了,还剩最后一间房。”
她指着门口外面牵着马的小满道:“行。那就劳烦掌柜指一下哪里有马槽,我们先把这两匹马安置了。”
掌柜也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外面,刚才还迷迷蒙蒙的眼睛瞬间亮了。
“客官,您这可是难得的好马啊。”
那马一匹通体银白,四蹄修长矫健,浑身一丝杂毛也不见,宛如一身银色锦缎,通体发亮,另一匹则是浑身乌黑,只双蹄雪白,呈乌云盖雪状,虽则四蹄稍比白马逊色些许,却已经算是少有的好马。
早年,姜无芳跟着姜豫咏在关外行商,因为头脑灵活也算是小有收成。有一次就碰上了这两匹马,当时由于养马者不善此道,两匹马都是瘦骨伶仃,她却凭着早年跟着生父李晏在军中摸爬滚打的眼光,看出这两匹马的好根骨,一眼就相中了。
许是想要的样子太明显,那养马者就狮子大开口了一番,还费了好些唇舌才买下来的,从关外带回凉州的艰辛更不用说,万幸的是她的确慧眼识珠,这两匹马如今看来,的确十分值得。
有人夸自己的心头好,她自然也是欢喜的,她眼里含上笑意,看向外面眼神柔和,“那就劳烦掌柜引路了。”
掌柜摆手道:“不必客官们费神。”说着,他掀起酒柜后面的门帘,冲里面喊了一声,“阿大,醒醒,来活儿了。”
那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很快从门帘后面钻出一个汉子,也是笑意盈盈的,看到门口的两匹马很快就反应过来,小跑出去把马牵在了手里。
银马看到陌生人,打了一个响鼻,把阿大吓了一大跳。
姜无芳知道它的脾气,怕它冲撞了别人,赶紧过去,给它顺了顺鬃毛,中指和无名指掀起,其余三指指尖汇集,握成小空拳,在它头上轻轻敲了四下,“赛风驹,嘘。”
赛风驹马上就被安抚住了,不再对阿大的牵引有所抵抗,旁边的盖雪看见姜无芳过来,也温顺地凑过来蹭她,她从褡裢里取了一个糖酥饼,递给了阿大,“劳烦小哥了,大早上的,甜甜嘴。”。
阿大接了下来,牵着马绳,笑着往后院走去:“来吧,保准把你们喂得饱饱的。”
把赛风驹和盖雪都安顿好了,姜无芳这才放心下来,带着小满往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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