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确没有说谎,那两日雪天,她们便无意瞧见过菘蓝进出那柴房,今儿更是直接守在柴房外不让人靠近,说里头没秘密,谁信啊。
陈小娘张妈妈对视一眼,后者上前一步道,“来人,先关起来。”
不待萍儿等人开口,又道,“若真是什么有用的消息,小娘自有办法安置你们。”
萍儿几人这才忙磕头应下。
待人都离开了,张妈妈才靠近陈小娘,低声道,“小娘,这几人不似说慌。”
陈小娘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可柴房能有什么秘密。”
“不如,叫人再去打探打探。”
“哼。”陈小娘脸色一变,冷哼了声,“安插进去的那几个都给我打回来了,谁去查。”
张妈妈,“小娘可有什么主意?”
“先放着吧。”陈小娘淡声道,“今儿晚上的事要紧。”
“备厚礼,晚宴后我亲去赔礼。”
张妈妈一愣,“晚宴不请大姑娘?”
“嘁。”陈小娘冷嗤了声,“她恨不得离陈家越远越好,能请的来?”
张妈妈明了,颔首道,“那奴婢这就过去请示。”
不论人来不来,她们都得去做做样子。
张妈妈到降香院时,苏月见正在用晚饭。
府里后院干净,只有香兰院一房小娘,可按规矩,小娘不能与主子同桌,苏月见幼年时,为方便照顾苏月见,陈小娘倒是时常与苏月见同桌用饭,后来随着苏银朱苏南星出生,加上苏京墨时常不在府中,苏月见便不爱去饭厅了。
降香院便有了小厨房,除了节日,苏月见便都在降香院用饭,三个大丫鬟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便跟着姑娘同桌而食。
十年如一日。
“张妈妈稍后,我这就进去禀报。”素吟进了屋,张妈妈便看向辛辞,打着笑脸道,“今儿有劳辛辞姑娘了。”
说的便是送萍儿几人去香兰院马桩事。
辛辞淡笑颔首,“我只是听命行事。”
语气不温不淡,并无继续交谈的意思。
张妈妈晒笑了声,便没再自讨没趣。
她的余光有意无意往柴房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见周围竟有府兵巡视。
“张妈妈在瞧什么。”恰白蔹出来,看见张妈妈的动作,心头微沉面上却是不显。
张妈妈忙收回视线,笑道,“我只是瞧院里防守比往日多了些,有些疑惑罢了。”
“是吗?”白蔹瞥了眼周围的府兵,淡淡道,“张妈妈来降香院的时候并不多,怎知以往不是如此。”
张妈妈一怔,还未言语却又听白蔹缓缓道,“姑娘娇贵万分,院里自要多些人护卫,若是叫些不长眼的冲撞了,谁担得起责。”
“这些府兵都是郡主带来的,姑娘想如何用,应当不用去香兰院报备吧。”
“白蔹姑娘哪里的话。”张妈妈忙躬身颔首道,“大姑娘是嫡姑娘,也是府中最尊贵的女眷,万事皆可决定,哪里需要朝小娘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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