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娘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她们虽是从我香兰院出去的,但出了院门便与我无关,怎能说是香兰院的人。”
辛辞忙颔首道,“陈小娘此话言之有理,只是……只是木槿姑娘来要这几人的身契,白蔹姑娘拿不出来,便着奴婢跟着一道过来。”
“这是她们入降香院时的填写的名册单子,上头写明她们的身契在陈小娘手中。”
陈小娘自是认得这些人,也晓得她们的身契在自己手中,但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她看向张妈妈,张妈妈上前接过名册单子看了眼,凝着眉头朝陈小娘点了点头。
“大胆!”
“去大姑娘院里伺候是极好的差事,几个不知好歹的竟如此不争气犯下大错,惹了大姑娘不喜,我便也留不得你们了!”
陈小娘训斥完,便扯出一抹假笑,看向素吟,“她们既是在降香院犯了错,便由大姑娘处罚就是,但不知,她们是犯了何等大错。”
素吟颔首,面上恭敬道,“回陈小娘,她们打扫里屋,碎了先帝赐给郡主的嫁妆白玉瓶,损坏御赐之物的罪名太大,大姑娘担不起,原该直接打杀了,偏这几人是香兰院的,便只能送来叫陈小娘处置。”
陈小娘脸色霎时就白了,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打碎御赐之物,按罪当诛!”
素吟颔首,“按罪确当如此,不过木槿姑娘说了,老爷寿辰将至,府中不宜见血。”
“是吗,可若饶她们不死,谁来担这罪名。”陈小娘皮笑肉不笑道。
素吟,“回陈小娘,木槿姑娘说,大姑娘会向云亲王府上书请罪,报备此事。”
“所幸她们碎的不是清璃镜这般贵重之物,不然,就是大姑娘也保不住她们。”
余下的话便不必多说了,各自心中都明白。
如今是定安年,新帝即位,云亲王从龙有功,盛宠正浓。
郡主的御赐陪嫁,往大了说是先帝御赐之物,往小了说,便是先帝给侄女儿的嫁妆之一,且白玉瓶比不得清璃镜那般惹眼,云亲王府只需在新帝面前提上一句,这事儿便就揭过了。
最后的言外之意就是,若二姑娘之前打碎了清璃镜,按罪当诛,大姑娘自身难保,更不会为之求情。
陈小娘气的面色铁青,还是张妈妈拉了拉她的衣袖,才勉强没有失态。
“此事我已知晓,定会严惩不贷,有劳二位姑娘带话,晚些时候我亲自去朝大姑娘致歉。”
素吟辛辞目的已达成,便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二人屈膝行礼告退,“奴婢定为陈小娘带话,奴婢告退。”
等人都走后,陈小娘回屋砸了满地的碎片,出完了气才厉声道,“将那几个没用的东西都发卖了!”
“去把二姑娘叫过来,让她看着!”
张妈妈一惊,“小娘?”
“叫她瞧瞧她嫡姐的手段,别再做那些没脑子的事!”
张妈妈叹了口气,便叫人去请了苏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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