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还有点懵,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谁接住了自己,就往这个怀抱里缩了缩。
刚刚见着白渊自己温书,她也没什么事可干,就站在窗边看那棵长得茂盛的垂丝海棠,突然间就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开始发黑,一时之间站都站不稳。
殿内伺候的侍者见状都惊慌失措的围了上来,白渊只是牢牢的揽着沈青,不让她跌落下去,放在她肩膀的手都在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面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回头喊道:“愣在这干什么!快传御医!”
侍者连忙应了,匆匆忙忙的跑出殿去,白渊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里前所未有的惶恐,抖着手拨开她颊边的碎发,低声唤道:“师父,师父,你别吓我.....”
沈青闭着眼缓了一会,感觉到那股眩晕过去了,模糊中听到白渊一连声的唤她,才勉强睁开眼,应了一声:“.....没事。”
白渊见到沈青睁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低下头靠近她轻声问道:“师父,我送您去内殿吧。”
沈青仍然难受得很,闻言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说道:“好。”
闻言围在一旁的侍者都上前来,白渊却没有理会她们,微微低下身子将沈青打横抱起,稳稳的朝内殿走去。
内殿布置的极其清雅,白渊没有四处打量的功夫,几步走到塌前弯下身
子,动作极为温柔的将沈青放在软塌上,半蹲下来低着眼柔声问道:“师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好瘦,抱着她的时候像是抱着一抹云,他生怕留不住她。
晕眩只是一会,现在已经缓了过来,沈青转眼看见白渊苍白不安的神色,抿出个笑来:“无事,陛下别担心。”
白渊看着她面上少有的虚弱柔软笑意,心中那些隐秘又不堪的心事像是要决堤一般,低下眼轻轻抓住她落在塌边的手,像小动物一般将脸埋在她温软洁白的掌心。
“师父你刚刚....我真的好担心。”
沈青见他是真切的担忧和依赖,心中也是一软,轻笑着转移话题道:“陛下是天子,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白渊抬起头来,眼神极其认真:“可是您若是出事了,我没有办法....去冷静。”
他生得一双极美的桃花眼,眼瞳是温润的琥珀色,专注的看着你时仿佛有情意流转,沈青心中某块角落一动,罕见的有些词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正巧珠帘外传来打帘子的声音,侍者上前领了御医行礼,白渊只好松开沈青的手站去了一旁。
御医行完礼后,坐在一旁细细的把了一阵脉,又问了好些话,才慢慢皱着眉放下手。
白渊看得着急,冷着脸问道:“如何?”
御医拱了拱手回禀道:“回陛下,尊者身体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白渊蹙着眉,“那如何会突然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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