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是阁楼,没人,沈木星便双手交叉拉住T恤的下摆,往头上一拉,衣服从身上剥落,只剩一件白色吊带,周身凉快多了。
这一幕恰好让对面的夏成撞见了,少年突然僵住了动作。
他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瞳孔里满映着她的身影。
她圆润的肩膀,葱段一样的手臂,以及她抖动衣服时随着她的动作而跳跃的、已经圆熟的胸前曲线,都让夏成的脸烧得火红,心跳如雷。
沈木星一抬头,看向窗外肆虐的洪水。
夏成头皮一紧!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男孩不慎打翻了纸箱,圣斗士手办和变形金刚散落一地,他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连最爱的大黄蜂手臂掉了都无动于衷。
那天晚上,夏成梦见了沈木星。
第二天早起,夏成妈发现儿子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洗洗涮涮,便敲了敲门。
“夏成啊,床单不用你洗,妈来洗就好了。”
夏成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不用了……妈……我去上大学总要自己学会洗衣服的。”
夏成妈妈欣慰的说:“我儿子长大了。”
第3章 裁缝铺
05
沈木星记忆中的裁缝铺,和小裁缝的眼睛一样复杂。
去小店帮二嬷买散装酱油的沈木星,只是从这里路过,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店铺没个牌匾,没个字号,只在门口座着一个桶大的灯箱,灯箱上写着“裁缝铺”了事。
那时大部分店面都换上了伸缩防盗门,打烊时上个锁,两边伸缩门一拉,安稳又省心。可是租给裁缝铺的这家房东,许是打着让租户出钱换门的算盘,却没想到裁缝一家铺子里营生、铺子里睡觉,有没有防盗门都不打紧。再说就算贼进了裁缝铺,准被地上的线头破布绊得骂娘。
于是人们总能看见小裁缝一个人在黄昏里上门板,十来条三米高、四十厘米宽的门板要按照各自的位置顺序摆放好,确实得花上些力气和耐性。
街坊只知道小裁缝不爱吭声,却不知道他每天早早关板打烊后,在缝纫机前是怎样一个八面玲珑的社交家。手摇、脚踏、丈量、压线……累的时候就在满地线头里抱膝而坐,看怎么也关不严的门板缝里透进来的光。
沈木星路过裁缝铺的时候,探头朝里面张望。这间狭长的铺子很深,黑漆麻乌。门口摆了两张木案板,案板上摆着软尺、剪刀、彩色画粉、杂志图样、花花绿绿的碎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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