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棠这才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母妃让他过来表达个态度。
前几日兰妃让他在家称病,后来又听说了大哥离京,二哥闯祸,他多少猜出了这里面的缘由。更何况他三哥去找什么桃源神医之前,还被父皇单独召进了宫里去,这怎么都让他猜测和立太子有关。
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也的确想努力争取一把,更何况这么多人支持自己。
他脸上的松散渐消,随许森宇一同走进了花厅。
——
牛毛细雨疏密斜织,似天幕垂怜残冬的土地,朦胧中打透着斑驳碧茵;
微风瑟瑟在细密花针撒下的薄雾中穿行,夹着丁香的暖甜,泥土的芬芳,初春的轻寒,轻拂着窗前的盈盈粉颊,茭白玉手,倾世容颜。
柳恩煦正捧着一封药水处理过的密信,细细通读,那上面是冼安对柳恩初病情的描述。
回京三个月的时间,隔三差五郁昕翊便会收到冼安的密信告诉他延康和柳恩初的情况。除了柳恩初之外,延康的身子也康复了不少,据说神医用灵隽的温血做药,养了他三个月才见好转。
除此之外,巫楠不知何故突然取消了去西域找药材的打算,一直精心照料着延康的身体。
最好的消息是半月前,冼安已经秘密送柳恩初动身返京了。
柳恩煦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小初完全康复的样子,她更期待母亲看到小初痊愈后的彻底宽心。
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信上的内容,连窗外撑着伞走近的郁昕翊也没发现。
郁昕翊站在窗外那棵丁香树下看着少女半倚轩窗,红润娇唇微微勾起,他摘了一枝白花从窗外伸进手臂,将挂着雨滴的绿枝送到她鼻前。
“世孙这几日就能到了。”
柳恩煦鼻前一阵迷醉的芬芳,她抬眼就看几日都没回府的郁昕翊脸色疲惫,正站在窗牖外,脉脉柔情望着自己。
“忙成这样吗?刚几天,我都觉得你瘦了。”
柳恩煦忙着弯身穿鞋,起身去迎他。
郁昕翊收了伞,交给门外的侍女,一边走进门,一边用干布擦拭身上沾染的雨滴,直到柳恩煦走近。
他抬眼,语气轻松随意:“心疼了?”
柳恩煦笑地暖甜,把他手里的干布接过来,推着他后背进屋换衣服。
“良妃娘娘差人传了口信来,召我三日后进宫。”
郁昕翊“嗯”了声:“恐怕我陪不了你,让木七跟你一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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