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昕翊依旧神色淡淡看着自己的指尖在药酒池里搅出的涟漪,他始终觉得若不用灵隽脸上的皮肉,实在是对不起延康的作为。
冼安猜他又在琢磨着怎么对灵隽施暴,才坐在他身边,突兀地淡笑一声,转移话题说:“王妃看着不适,在我房间里坐了会。”
郁昕翊阴狠的面容这才逐渐变得缓和。他转头看了眼冼安,冼安表情淡漠,但他从不是乱说话的人。
“人呢?”郁昕翊边起身边问了句。
冼安抬头往奇阁的方向看了眼,说道:“这会该回去歇着了吧。”
郁昕翊就跟换了副心肠一样,没再多留,而是疾步走出了药酒房。
柳恩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胸口的疼痛让她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她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披了件后披挂起身去迎门,却发现菜婆正拿着个小药箱站在门口,面色柔和地说:“我来给您换药的。”
柳恩煦这才点点头,让出了门口的位子,示意她进门。
菜婆在桌上取了药箱里的一些特制药,才发现柳恩煦的面色难看极了,她忙着关切道:“是不是太疼了?”
柳恩煦依旧只颔首,在菜婆的帮助下脱掉了寝衣,缓缓说:“昨晚上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刚才才突然觉得疼的难忍。”
菜婆小心翼翼将盖在她伤口上的细布揭下,发现巫楠竟然在他胸口刺了一朵与她气质格格不入的西番莲。这花这么妖艳,落在她身上倒像是一种瑕疵。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利落地为柳恩煦换药,可脑子里想的却是巫楠这么做的原因。她唯独能想起的原因就是巫楠一直对郁昕翊的脸耿耿于怀,他兴许是想为用小姑娘玉脂般的皮肤去换回他原本的样子。
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她永远也猜不透那怪老头的心思。
“过段时间,那些事兴许就能慢慢想起来。这些日子我来给您换药,尽量还是别沾了水。”
菜婆将拿出来的几个瓶瓶罐罐收回药箱里,又用另一个布袋子装着刚才用过的细布。
见菜婆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柳恩煦又问:“菜婆婆也是看着阿翊长大的吗?”
平日里,冼安和巫楠都很少跟她扯闲篇,她有时候闷的无趣就在药田里对着巫楠的那些个蜥蜴聊天,可终究是对牛弹琴,只能排解自己心中的沉闷罢了。
这会小姑娘主动攀谈,倒是打开了菜婆的话匣子。她被巫楠救了之后,这些年就一直跟着他。她也不知道这些个大男人都在外面做什么事,自然也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歪心思。
她边收拾边坦诚相告:“只带了阿翊几年,他就独自去京城了。这么些年没见着,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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