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交真是恶心,你再也不干了。
将冷水扑上你的面庞,你漱了漱口,突然骤然清醒过来,克莱斯不是那些和你过夜的学校男生,你竟然就那么把他丢在床上了。
脚步声响起,你惊恐地扭头,看到他缓步走到了浴室门口,克莱斯额头有几络深色的金发,让他的面庞显得更加阴郁,他毫无表情地注视着你,用手中的厨刀一下下扎着旁边的浴室门板,每次的扎入都传来轻微的响声,就像是死亡的钟声。
他根本没打算放过你吗?!
克莱斯走进了浴室,狭小的浴室骤然变得更闭塞了起来,呼吸声清晰,你感到一阵恐怖的惊惶,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他一步步地接近你,拿刀的手臂伸了过来,你几乎忘记了呼吸,然后,他将刀放在了你身旁的盥洗台上。
克莱斯俯过身来,在你的身边洗了洗手,他洗的极其缓慢认真,接着,他离开了。
你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留下的那把刀。
克莱斯不知道去哪了,他离开了吗?你把浴室门关上,不敢出去确认,你在马桶上坐了一会,上身赤裸,感觉自己狼狈不堪,你低着头,发现自己的头发上沾了些精液,黏成一块一块的。
你站起身,把下身的裤子脱了,走入淋浴间里,打算洗个澡好了,反正你也不敢出去,你有些麻木地准备像正常生活的时候那样,也许,等你洗完澡,擦干身体和头发,再出去就会发现,这场恶梦结束了,克莱斯离开了。
你调开热水,默默地洗澡,将洗发露挤在脑袋上,热水舒缓了你紧张的神经,流过你紧绷的脊背,你闭上眼睛好好地洗了一会。
突然,细微的声响再度引起你的注意力,你神经敏感地快速转头看去,浴室的门把手再度被扭动了,有了暴力拆门的前科,这次你都没敢上锁。
克莱斯又走进来了,你的呼吸渐缓,透过浴帘的缝隙,你快速瞥了一眼,盥洗台上那把森冷的厨刀,他没拿。
听着踩在沾湿的瓷砖上的脚步声,你能知道,他在向你走来,你慢慢停下动作,将淋浴头放在上方的插位里,转过身去,紧张地看着浴帘。
克莱斯站在了你的跟前,与你仅有一帘相隔,他伸出了手,慢慢地,你盯着那几根手指,他将浴帘拉开。
克莱斯低下头来,注视着站在里面洗澡的你。
你一丝不挂,只有湿透的头发披在肩上,遮掩了一些胸口的地方。
“克莱斯,你也要洗吗?”你尽量平静地,颤抖地问。
他下身现在应该也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吧。你伸出手去,想将浴帘再拉开一些,然后从中走出来,给他腾位置,以表示你不想和他争抢。
克莱斯握住你的手腕,制止了你,他将你推到后方的墙上,你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滑倒,但克莱斯快速地走进来,抵住了你的身体。
你赤裸的肩膀被他的手掌抓着,似乎再次彻底落入他的掌控下,但克莱斯的注意力上移,看向了那还在滴水的花洒头。
他的身上还穿着皮夹克,而且,他又将自己的裤子穿好了,你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是打算,给你搞个喋血浴室吗?
比如说,把你在浴缸里分尸什么的。
这种连环杀人狂都很有想象力的。
你都要哭了,他能不能放过你啊?你都尽力为他服务了,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吧?
你踮起脚尖,克莱斯对你而言很高,但你还是尽你所能的,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深吻。
希望他能理解你的求饶。
你睁开眼睛,看到克莱斯的脸。
他没有表情,缄默不语,冷酷的扑克脸,你确信,即便没有刀,只要他想,他也可以用那双健壮的手臂活活掐死你。
克莱斯俯下头,直直地凝视着你,你无处可逃,但你很快反应过来。
他不是要伤害你。
你隐约意识到,克莱斯是想将接下去的部分做完。
克莱斯抬手打开淋浴头,你的喘息声吞没在他的唇舌和洒下的热水中,他离你非常近,你可以看到他就像面具一样毫无感情的面庞。
克莱斯将身后的浴帘拉上,就像乐于享受和你单独的相处,他没脱衣服,但被热水打湿,他比站在暴雨中的人还要狼狈,但是不知为何的,又有点性感。
他将你从那个安全的世界剥离,单独的面对他,你只能喘息、求饶,恐惧着他,然后克莱斯和你贴近,和你接吻,他抚摸着你的身体,从下到上,他的夹克领口还触碰到你的赤裸肌肤。
渐渐的,他的手掌抚摸到你的大腿外侧,克莱斯将你的一条腿抬起,你们隔着他的裤子,就像交媾的动物那样彼此紧贴,耸动着。
淋下的热水把你们弄得越来越湿,克莱斯的衣服也湿透了,他终于缓慢地动手脱掉,一层又一层,而你的心中竟然生出了期待,每次他身上的衣服少掉一件,你就更和他相贴,更感受到他的炙热温度。
终于,最后的一件内裤被扔在瓷砖地面上,而他正面进入了你,你的脊背在这样的冲击下贴着瓷砖墙面向上滑动了些。
你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他的深入带给你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克莱斯微微退出,然后又一个深挺,你有些想要哭喊,从淋浴头落下的热水细丝落入你的口中。
热水也滑过克莱斯健壮的后背,他掌控着你,你的手腕被他握着按在墙上,炙热的耸动仿佛要融化在热水中,就这样,你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感到自己的视野一片朦胧,而在又贴近,又遥远的地方,克莱斯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的脸庞始终凝视着你。
你们在浴室做了好长一段时间,克莱斯将你从浴室抱出来,维持着相连的姿势,你们从浴室又做到床上。
克莱斯是如此缄默,几乎不怎么呻吟粗喘,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但他又是如此强悍,每次的顶撞都让你喘不过气来,只余快乐的颤抖。
当他将杀人的暴力换作另一种方式释放在你的身上,你只能臣服,克莱斯时刻展现着危险与暴力,似乎随时有可能将你掐死在他身上。
但他又像个正常男人,只是俯下身来,在你的脖颈上深深亲吻。
在床上,你的腰肢被他挽着往他身上压,你的脊背僵硬,不断试图调匀自己的呼吸,适应这姿势,而克莱斯早已顶撞了起来,暴力而不留情。
他撞的你喘不过气,你们的相连之处砰砰作响,你湿透的头发散在背后,滑落下滴滴水珠,他比你以前的任何一任男朋友都要强壮,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你。
或许是生命受到威胁,因而得到更多刺激,你从没有得到这么强烈的快感过。
你们换了个姿势,他将你放在床上,再度占据主动的上方,急促地操你,就像动物间激烈的交媾,没有任何理性和温情存在,只有越发的疯狂。
你们大概做了一夜,第二天,你再醒过来时。
他已经离开了。
你也感到头痛又疲惫,环顾一下房间,大开的窗户,破裂的房门,你走入浴室,准备开始洗漱。
你发现,他用过你的浴室,地上那些属于他的湿透的黑色衣服不见了,毛巾、肥皂、瓶瓶罐罐都摆的整整齐齐的。
浴缸和淋浴间里你们留下的黏液和混乱都被收拾了,精液也不见踪影,他甚至还把那把厨刀擦得干干净净,插回了柜子原处,另外,检查过整个屋子,你的财产也没有半点丢失,除了那暴力破坏的房门,还有一楼被敲破的玻璃窗,这一切简直像是恶梦一样。
克莱斯把自己留下的残局尽量地收拾了,不知是不想留下证据,还是对你的友善,但这都显示出他的个性,在那沉默暴力的外壳下,他是个做事很细心,很规矩的人。
他有自己的行为逻辑和原则,不是那种激情杀人和冲动暴力者能概括描述的,他闯入你的屋子,试图谋杀你,但又在之后离开,对睡在床上毫无防备的你没有做任何事,做出了那样恐怖的事后,他就像只是拜访了一次好友的屋子一样平静地离开了。
这一切使你很清楚的知道,他是个难以预测,难以理解的,恐怖的杀人狂。你遇上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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