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事章贵妃也是闹心,“他还说要出海做生意,简直是胡闹,海上大风大浪是好玩的吗?皇上不如给他指桩婚事,有了家室,心也就安定了。”
太子沉吟片刻,却道:“他知道上进不是坏事,子有四方之志,安能困于尺寸之地?依儿臣看,就遂了他的心愿,反正广东有九哥在,他再胡闹也有人管着,出不了岔子。”
章贵妃大惊,“那怎么行?他……”
“那怎么不行?”太子笑着打断章贵妃,“他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想做的事,我们应该鼓励才对,难道余生做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就圆满了?侯府太溺爱他了,母妃也太小瞧他了。”
景元帝大笑起来,笑声朗朗的,可见心情是十分的好,“爱妃,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咱们管得了一时,还能管他们一辈子?”
章贵妃讪讪,给了太子一个“此事不成”的眼神,便扶着景元帝去了。
出了乾清宫,几人顺着夹道慢慢走了一程,卫尧臣道:“我二十八动身,如果章明衡想跟我一起走,现在就要收拾起来了。”
太子笑道:“他那个跳脱性子,不和你一道走,我怕两年也走不到广东!九哥,广东虽远,有空还要多回来看看,唉,可惜我大婚时你不能过来观礼了。”
卫尧臣大笑:“放心,人来不了,贺礼一准儿能到!”
二人说笑一番,在宫门口分了手。
姜蝉悄悄说:“太子倒是放心把章三少爷交给你。”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和皇上打擂台,而且国库缺银子,我这么个聚宝盆,当然就好生相待才是。”卫尧臣颇为自得一笑,“事情落定,以后咱们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喽!”
不管太子真心交好,还是奉迎圣意,眼下的局势对他们来讲都称得上不错,想到这一层,姜蝉是满心的欢喜,“姜家有了承嗣之人,还白得了个王爵,母亲知道了,定会欢喜得睡不着觉!”
果然,姜如玉得知,差点没乐晕过去,连夜就要回真定,开祠堂给祖宗上香,姜蝉好说歹说才劝下来,“真定是南下必经之路,也不差这几日,捧着封赏的圣旨告慰先祖,岂不更为风光?”
姜如玉一听也对,转而盯着下人们收拾行李,担心不习惯南边的吃食,八宝酱菜、各色调料、时令蔬果、点心小食……满满当当装了三大车,还满怀遗憾道:“可惜大白菜还没下来,不然腌几坛子酸菜,冬天里也好包酸菜饺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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