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今日成婚的人是巡抚大人,自花轿出了靠山屯,这一路上,竟都有人围观。听着不同的声音或议论或赞叹,近两个时辰的路程,沈楠竟没有觉得无聊。
等花轿进了云阳府城,已是日暮时分,落日余晖,衬得某个本就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的新郎官越发俊朗,就连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这沈娘子真是好福气,这巡抚大人,当真是长得好看。”有围观的小娘子瞧着顾琬琰那张脸,悄悄红了脸,说出来的话也酸溜溜的。
“可不是,巡抚大人人长得俊不说,那后宅可是连一个女子都没有,我要是有沈娘子这福气,做梦都能笑醒。”
“巡抚大人长得好,沈娘子也不差好吧,你是没见在生意场上,沈娘子是何等恣意潇洒,一点儿都不输男儿。”有沈楠的忠实粉丝看不得她们只夸顾琬琰,跟着呛声道。
“云阳府能有如今的发展,可大半都是沈娘子的功劳。”
“哟,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巡抚大人都需要沈娘子养似的。感情巡抚大人还是个吃软饭的?”
花轿已经过去了,这些人说话自然也是少了顾忌,但妄议巡抚大人,弄不好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所以话头到这儿也就算是断了。可各中真相究竟如何,这些人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
若是没有沈娘子,云阳府不会有如今的发展,但如果没有顾巡抚,沈娘子也就是空有一些想法,实践起来可谓比登天还难,所以两个人也算是相互成就,谈不上说谁吃谁软饭。
不过说实在的,沈娘子身为女子,却能有这样的胸怀的想法,也着实让他们佩服的紧。
往日若是府城有人成婚,时人都是谈论两家的聘礼和嫁妆,这谈论两个新人功绩的,倒是新鲜的很。
近两个时辰的路程,虽然不无聊,但这轿子终是比不上马车,左颠颠右颠颠的,沈楠也是难受的紧,听着外头喜娘的一声落较,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外头的锣鼓敲得越发的卖力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
顾琬琰改了原本新郎官踢轿的习俗,亲自掺着沈楠下了花轿。
喜娘也不拦住,拿了红绸过来,将恨不得立马腻在一起的二人给分开。
沈楠盖着盖头看不见外面,便只能由喜娘掺着,垮了火盆,进门拜堂一气呵成,等沈楠再松口气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婚房里了。
“新郎官,该揭盖头了。”喜娘提醒着,侍女闻言,端着寓意称心如意的秤杆过来。
细长的秤杆伸到大红盖头的前端,随着顾琬琰的动作,露出沈楠姣好的面容,眉目如画,媚眼含羞,看得顾琬琰心中一动。
“有劳姑姑今日辛劳,还请到外头喝杯喜酒。”因着有外人在,顾琬琰倒是没有忘了正事,拿了一个大红封给喜娘。
喜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说着吉祥话,笑嘻嘻地收下红包,领着侍女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掩好了门。
闲杂人都出去了,这屋子里一下便静了下来,沈楠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男人,顿时生出一种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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