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顾琬琰率先开了口。
“嗯。”沈楠点头,“今儿一大早唐青他们就来催,我都没睡好,而且……”
沈楠指了指自己的头面,“这玩意看着是好看,但重也是真重,我感觉脖子都要被压弯了。”
“重就先取下来。”知道她不喜欢拘束,顾琬琰轻笑着说。
“可以吗,可娘说这东西要带到晚上才能取下来。”
“现在就是晚上。”顾琬琰见沈楠不肯动,拉着她起身,将其按在梳妆台前,“规矩都是人定的,况且我们自个儿的婚事,还自己做不了主了。”
沈楠一想也是,随即开始着手将头面拆下来。
这越精致的东西,拆卸起来就越是麻烦,这会儿房里没有侍女,顾琬琰便是唯一可以使唤的劳动力。
男人轻手轻脚,好似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品一般,一缕一缕将她缠绕的发丝解开,然后拆下用来固定的簪子,沈楠透过铜镜看着,只觉得心里熨帖的如同浸在蜂蜜水里一般。
这个百般温柔的男人,如今是他的夫君,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人。
随着最后一只簪子被拔出,这沉重的头面总算是取下来了,沈楠动了动已然僵了的脖子,一脸轻松地抬头,却正好对上了某人目光灼灼的眼神。
“阿楠。”男人站在她背后,伸手覆上她的面颊,大手留恋于眉眼之间,然后是脸,唇,随即落在了她细长的脖颈处。
低沉嘶哑的声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楠虽然自诩是个老色胚,可如今持证上岗,要真枪实弹的操练的时候,她又怂的一批。
更何况,男人此刻的眼神,赤.裸地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见她怂巴巴的小小表情,男人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沈楠整个人被困在椅子和梳妆台之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接受,任由某人攻城略地,一点点地沉沦与他的意乱情迷之中。
灵活的舌扫过她的贝齿,贪婪地攫取着她的香甜,不放过每一寸属于他的地方,沈楠被吻得发抖,一声细小的嘤咛自喉间溢出,却引得男人越发情动,拦腰抱着她朝大床走去。
如一条被抽了筋骨的藤蔓,沈楠紧紧地攀附着顾琬琰,任由他对自己欲求欲夺,湿热的唇划过她的额头,眼睛,耳垂,再到脖颈,再往下……
“砰砰砰”
就在男人解开那碍事的盘花扣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响起了江停风贱兮兮的声音,“巡抚大人,你咋还不出来,外头还有一大堆客人等着你喝酒呢……”
见里头没有声音,他又敲了两下门,“快点快点,客人都等急了……”
语毕,顾琬琰却没有听见他离去的脚步音。很显然,江停风今日若是等不到他出去是铁定不会走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