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容妃不是道,她曾经是寄居在你镯上的一缕幽魂?后来又与你一同共命,恐怕这是师傅用来护着你的东西。”他一脸后怕:“若容妃死后,又寄居在你身上,可如何是好?”
说得苏令蛮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嗔道:“胡沁什么。”
不过思及当日浑身一轻的感觉,恐怕这位寄旅之客是当真彻彻底底地走了,而青豆护身,防止她卷土从来,既达成目的,功成身退也是应当。
杨廷捉着她手爱惜地用唇碰了碰,扣着她脑袋在怀里,叹了口气:
“阿蛮,莫多想了。
“左不过是跳梁小丑。”
苏令蛮挣了挣,从他怀中抬头仰头睨他,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波光粼粼处可见媚色无边,下巴精致如上好瓷器,嘴里还嘟囔着:
“说起来容妃娘娘也算是闺中锦绣,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为何你偏不从了?”
杨廷就知道打这醋缸子又打翻了,小丫头等着听好听的,偏不从她意,只顺从心意俯身抱着她吮吻了一番,直到人气喘吁吁才不坏好意地捏了她一把道:
“弱水三千,一瓢足矣。”
苏令蛮脸红了红,皱了皱鼻子娇俏道:“算你识相会说话。”
两人多日不曾亲密,正值血气方刚、食髓知味的年纪,磨蹭着不免擦出点火花来。奈何先圣人方走,死者为大,纵杨廷与杨照再不睦,也还要守这祖宗规矩、以示尊重的,揉捏了会,才勉力将人推开,喘气道:
“蛮蛮,莫急,待出了月,便给你。”
“谁急了?”
苏令蛮面子挂不住,瞪他。
这般瞪人,仿佛带着酥媚入骨的诱惑,郎君黑眸中燃起了冲天烈焰,深井幽潭里,仿佛藏着可以翻天的巨兽。
大殿内晕黄的九角琉璃宫灯幽幽打着转,苏令蛮忍不住揪紧了襟口,生怕这人当真扑过来。
正当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巧的叩门声,小八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王爷王妃,礼部侍郎求见。”
这一声,仿佛打破了魔障,杨廷率先移开视线,伸手松开了扣得死紧的襟口,轻喘了口气道:“带去小议政殿。”
礼部侍郎是来商量登基当日所需的,杨廷看着这白胡子老学究,不耐烦听这些,摆摆手道:
“老先生按规矩来即可。”
礼部侍郎气得吹胡子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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