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一个有经商门道渴求出路,一个有经商资本困于门道,最终一拍即合。
这一世鲜于家尚未倒塌,鲜于二郎还是一逍遥小道君,但未尝不可一相知。
几日前,鲜于家的庄园修葺落成,官宦商贾自然前去庆贺,赵玲珑前去一观。
庄园风格相似,假山流水,飞檐阆苑,且所出菜品并无大的差异,如今两家尚是风平浪静,并未较上劲头。
但来日,犹未可知。
赵家递到鲜于家的拜帖,并未得到什么答复,亦或不屑相交亦或心存争斗,总之苗头不对。
还是先同鲜于二郎见上一面吧。她心道。
这一面却不能过分随便。
递了帖子拜访,并无名义,太过正式,招了对方厌弃。
随便邂逅,挑起经商话题,同样落下乘。
按打听来知,这位鲜于二郎爱名山大川,自然偏好日月精华所出。
人不离五谷杂粮,若是五谷杂粮带上那么一点儿仙气飘飘,想来,这位喜爱‘采仙草,吃仙丹’的郎君,不请自来。
压在心头多日的难题有了办法,她终于展颜一笑,起身道:“阿耶同阿娘去了呼云山小住,秋意在书院,家中只我一人,实在无聊,不若今日前去春日原上走马吧!”
走马好呀。
女郎整日不是在家理账,就是在铺子里打理生意,好容易想起闺中乐趣,杏仁欢喜地应一声,疾走出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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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原是城外一处平原,数百亩阔地,可驰缰绳走马,亦可圈地专供城中贵女赏景郊游。
春意暌违,日头也不晒,赵玲珑同好友颂然奔马追着一野兔,歪打正着一箭射中,终停下。
王颂然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拭汗珠,一边揉着肩侧道:“许久未曾走马,今日只跑了这几圈,我便受不住了。
看她呲牙咧嘴地低声呼痛,赵玲珑浅笑:“待得归家记得着人揉上些白玉膏,不然明日晨起,必然酸痛不已。”
二人一边说笑,身后侍女指着野兔,说如何如何料理。
一片轻松氛围,冷不丁一声锣响,众人扭头,就见远处一处圈地传来阵阵欢呼声。
“是杨家的旗子,应是他家郎君在斗波罗球吧。”王颂然探头,“哎,杨启年不是常与你家做事嘛,怎不邀你去?”
杨启年忙着奔波生意,不曾听他提起。
倒是有耳闻,杨家因他经商,多有同辈讥讽,所以搬出另居。
她不好过问杨启年的私人打算,只将他经管的食学馆和隐庐分了股,算做报酬。
她收回视线,“去了杨家的波罗球看热闹,便不与你亲近了。不划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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