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方便解释太多,就福了福身子,辞别二人后朝马车走去。
夏渊见她们终于说完,迎了香桃两步,扶着她的胳膊问:“入个宫而已,又不是龙潭虎穴,怎么叮嘱这么久?”
香桃乜他一眼,“将军见多识广自是什么都不怕,可对于家宅女子来说,后宫可不就像龙潭虎穴么?”
夏渊扶她上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并沉声安慰她,“太后那里你别担心,我自有安排,但是——”
他话音一转,带了一丝轻佻,“我也有怕的,我怕你.”
话未说完,被香桃的一声惊呼打断,“你怎么不骑马?”
夏渊语气不悦,“为了陪你。”
香桃微微耸了耸肩,撩帘看窗外的风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夏渊气的牙痒痒。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马车很快走到皇宫,他们换了宫里的辇车被抬到了慈宁宫。
太后被放了两天鸽子,心里定然不舒服,香桃一踏进内殿,就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庄肃。
夏渊亦微微蹙眉,殿内浓重的龙涎香气让他很是不适,六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踏进慈宁宫,若不是为了香桃,他可能永远不会再来这里。
儿时他夜夜跪在此处大声背兵书,槅扇里面的那个女人,仿佛是狰狞的老妖婆,是他童年最大的阴影。
如今坐在上首的太后,看起来慈眉善目,内心却依旧偏执,只是她早已不再纠结情爱,转而追求后世轮回。
今日慈宁宫显然也是有备而来,钦天监李偲赫然站在太后身边,腰杆挺的笔直,目光睨睥,跟那日在白马寺判若两人。
曹笠和曹家几个家臣坐在下首,另有家眷、女史等坐在后头,偌大的正殿满满当当,人还不少。
一番行礼落座后,太后漫不经心的开口,“哀家真是老了,竟记不清是两日前还是三日前邀怀瑾的小娘到宫中一叙。”
李偲谄媚道:“禀太后,是三日前,微臣亲自代您去白马寺请她下山。”
太后长长的“唔”了一句,声音突然抬高,“那为何今日才来?”
她面色一硬,满脸的褶子仿佛都僵住了,委实令人生惧,不过香桃见过上一世她更恐怖的面相,相形之下,她今日称得上笑容可掬了。
香桃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福身问道:“可否请秦嬷嬷借一步说话。”
秦嬷嬷是太后的贴身宫女,此刻正和李偲一左一右站在太后两旁,闻言,她转脸看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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