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胸膛宽阔, 手臂粗长,她被拢的密不透风,四围都是他的气息。
他每晚都是这个姿势抱着她睡觉, 她不习惯也得习惯, 于是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阖眼欲睡。
忽听夏渊负气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话?”
刚才在门槛, 夏渊一脸沉郁问她愿不愿意做这个院子唯一的女主人, 她没有办法回答。
没重生之前的任何时刻,这句话对她来说一定是最美的情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又是和自己倾慕已久的人,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动听。
可是,上一世经历过他对自己和家人的冷酷,做孤魂野鬼的那三十年, 她的心早已百炼成冰。
迟来的许诺在她的心里掀不起一丝波动。
“将军想让我说什么?”
闻言夏渊眸光一晃,缓缓道:“想听你的真心话。”
香桃目光穿过纱帐, 落在窗外朦胧的月亮上,“我不会伺候人,如果有别的人照顾将军,我自然高兴。”
腹部一紧, 她被掐着腰举高,一双怒目猝然撞入眼中。
他剑眉上挑,水眸暗沉,几乎要把她吞噬。
“你说的是真心话?”他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香桃半觑着眼,“我有说假话的必要么?”
夏渊像审视细作一样,目如鹰隼,逼视着她,然而是他先落了睫。
香桃推开禁锢,背朝里躺着,刚闭上眼,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就算你这样想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彼此了解,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真实的内心。”
香桃心里一晒,是说她在自欺欺人喽,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
夏渊看她倔强的背影就知道她心里没想他的好,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伸出双臂把她环在怀里,在她耳畔咬牙道,“我等着那一天。”
他不信她对自己没感觉,上一世她倾心于他,这一世也一定可以。
*
翌日,香桃和夏渊要进宫见太后,耽搁了几天,还不知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祖母拉住香桃的手,一脸担忧,“今日没有我和宁远夫人陪你进宫,你自己万可小心,别叫太后拿住了把柄。”
香桃点头,“祖母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教诲,谨言慎行。”
大夫人扶过老夫人,佯嗔:“母亲不必担忧,怀瑾对香桃越来越上心了,有他在,哪用得着咱们担心。”
老夫人展笑,对香桃道:“怀瑾这颗铁石心肠,算是被你捂热,都知道疼人了,有他护着你,祖母就安心了。”
香桃面露赧然,哪是她捂热的,是他突然带着她避世住了两天,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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