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寒念她山野出身,又还要指着她做饭,便不与计较,可宋仁却不依不饶,拿这件事嘲讽他许多久。
这事也不知谁说出去的,一时间竟在村子里也传开了。
宋仁每次出去,都要被村里好信的人拦住,问他童养夫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仁说确有其事,那村民便问可是他?
宋仁摇头,说他是女孩的哥哥,他不是童养夫。
如此大家便了然,那个长得俊美,冷冰冰不爱笑得,竟是买来的童养夫。
不过这童养夫对别人冷漠,但对屋里的姑娘照顾得,可谓是尽心尽力,细心呵护,看着比那哥哥靠谱多了。
泠寒觉得童养夫这个称呼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三人,三副陌生面孔,而且还是两个男人领着一个女子。
若没有个正当身份,倒还真不好解释。只怕当成人贩子,被官府抓去。
孙倾婉昏迷,泠寒问刘大姐,什么最滋补。
刘大姐说,若论滋补,那当然时各种汤了,药食同源,若是几十只乌鸡放进一口大锅里,熬上个三天三夜,每日喝上这样一碗浓汤,保证身强体健,把姑娘这气色养的,比天上的太阳还明艳。
泠寒觉得此法甚好,如此方圆百里都知,桃村有一家,高价收鸡,收高品质母乌鸡。
…
转眼五日过去,宋仁属下来报,已找到淮安王隐藏在山中庄园。
泠寒命宋仁带兵,将庄园围剿。
起初他抓泠墨,原本只打算带回京中幽闭,而眼下他决定“格杀勿论。”
宋仁也是恨,恨不得将伤害自己妹妹的人碎尸万段。
“陛下放心,保证杀得透透的,给婉儿报仇。”
两人难得在一件事上意见保持统一,没有发生分歧。
宋仁是连夜离开的,孙倾婉是翌日清澈醒的。
女子苏醒,纤弱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稻草糊的棚顶。
她浑身痛极了,特别是头,伸手摸去,竟缠了纱布。
她只记得自己跳进了水里,水面平静,但实则内里暗潮汹涌,水流湍急。
河水刺骨得寒,没一会她就失去了意识,所以这里是哪?又是什么人救了她?她不知。
女子开始打量着这间房子,眼眸流转间,一张熟悉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男子守在床边,手肘一头支着床榻,一头支着自己的头,他困极了,就阖眼小憩一会。
他许久都未曾好好休息过了,这屋中简陋,屋里除了仅够一人睡的小床外,再无任何能容人的地方。
他又不肯去别处,就这么守着,一连过了五日。
女子灼灼目光移过来,男子有所察觉,清晨的第一缕光落在他工整如刀刻得面颊上,凤眸缓缓睁开,是漆黑得,深不见底得幽眸。
男子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昏迷的姑娘,可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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