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蛮奴,频繁骚扰边关。将士戍边,却要求按兵不动。敌人愈发嚣张,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边境村落如蝗虫过境。朝廷重文轻武,群臣在书里摸索治兵之道。他们妙笔生花,口若悬河,若是违背了文官的意愿,一纸参劾,武将又是更迭。
叁日已到,舒书说的话应验。本朝武将虞问宽,被贬谪,由杜平暂任其位。而参劾他的主要官员,却也被罚俸叁月。
起因是,那虞问宽手握兵权,行兵打仗却受文官牵制,心中不忿,放任手下斩杀入境蛮奴,将其头颅悬挂于高墙之上,激怒了对方。后匈奴举兵压境,虞借此领兵直上,杀得敌方落荒而逃,退后百里。边境之乱,止。
帝念其功,又看在其父太常寺卿,兢兢业业主持祭祀事宜,免死罪,勒令回京。群臣又奏,虞问宽擅自带兵,有今日一战,来日恐有作乱之心,不可留。皇帝一声呵斥,此事揭过,休要再论。
朝中风波暂平,趁着公主回宫,舒书天一黑就直接过去。
临进门,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提步跨过门槛,边走边说道:“仙人诚不欺我。”
进屋寻人,书桌旁立着两根腕粗的蜡烛,壁前高低四盏落地灯,屋里有如白昼。封倾月一袭素衣,坐在桌前,执笔落字,听到他的声音,头也不抬,自顾自写着东西。
“自家的狗,自是知道主子的动向。”
这话说的,舒书两叁步跨过去,看着她说:“公主不信。”
约摸是写完了,封倾月放下笔,这才抬头看他一眼:“投机取巧还是别有目的,都是我小瞧了你。”等墨干透,拾起纸对折,放进准备好的信封里,唤来门口的宫女,将东西递给她。
那宫女一语不发接过信封,转身出门,并且顺手把门关上了。屋里就剩两人,舒书也不客气,自己寻了地方坐下,把她的手炉抱在怀里,又给自己倒了茶,慢慢啜饮起来,屋里四周都是炭盆,很是暖和。
“公主不信,却又不杀我,为何?”
“你怎知我不杀你?”她书桌旁正好立着一剑架,“噌”的一声,寒光一闪,舒书的肩上一重,那剑压着她的肩膀,怕是微一用力,她的项上人头就要落地。
“哈哈,”舒书一笑,“公主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细,自然是知道我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内侍。”为了人身安全,她两指夹着剑刃移开,站起身,往封倾月方向走去,夺掉她手中的剑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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