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还是不放心:“爸,您让他们仔细点查,也可能只是口上谈过,比如那些常跟沈家合作的企业,有没有适龄的千金?”
“哪来的千金啊,你们这一辈的,十个里边八个男娃,有个千金都是被争抢的,早都结婚了。这不大家就担心将来联姻争抢不过,从娘胎里就订娃娃亲了。”
“说到这啊,你和小州在娘胎里的时候,你妈当初也和沈太太开过玩笑,说将来孩子出生了,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给你俩订娃娃亲。不过后来你们不争气,这不就没再提嘛,你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个?”
陆边言陷入沉默。
“对了儿子,基地伙食还喜欢吗?大洲给你们配备的厨师要是吃不惯,我给你们请米其林大厨,你不是爱吃螃蟹吗,我让人从日本给你们空运......”
“儿子?”
“小言啊?怎么不说话了?”
陆正光喊了好几声,陆边言才回过神来,“啊,爸,我这边都挺好的,我还有点事儿,改天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陆边言站在走廊上吹凉风,十分凌乱。
沈纪州这未婚夫......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订娃娃亲这种事儿,他都没听人提起过,沈纪州怎么会知道,就算听说过,太子爷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陆边言简直无语了。
不过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他对此抱有很大的疑虑,并不打算就此坐实这个身份。
他平心静气,回医务室。
谢延西从床边离开,沈纪州坐起身,褪到后背的衣服顺着光滑的脊背往下滑,陆边言进门时正好瞥见一眼。
他眼睛眯了下。
沈纪州左背上有块瓶盖大小的印记,没看清楚,墨蓝色的,像是个纹身。
“小言你进来跟我拿药。”谢延西脱下白大褂,进了里间药房。
沈纪州已经穿戴整齐,陆边言收回视线,跟着进了药房。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奇:“谢医生,沈纪州背上是有个纹身吗?”
谢延西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们每天一起训练,对彼此都很熟悉了,你居然是第一次看见?”
一起训练也没光着膀子训练啊,陆边言:“以前没注意,纹的什么?”
谢延西一笑:“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属于病人隐私,你自己问他吧。”
陆边言心说算了,虽然好奇,但那毕竟是沈纪州自己的事儿,谁纹身要纹这么个看不见的地方,那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才没那么不识趣。
拿了药,跟大人领小孩似的把沈纪州带回别墅,沈纪州一路都没说话,到房间门口时不动了。
基地夜里并不节省电费,走廊路灯通明,照得面前人眸光微亮,陆边言纳闷地看了他片刻,“你该不会想用怕黑这种蹩脚的借口让我陪你睡觉吧?”
沈纪州眼睛更亮了,“可以么?”
陆边言握了握拳,“你觉得呢。”
沈纪州有点失望,动了动嘴唇,轻声说:“如果未婚夫这个身份让你为难了,我同意解除婚约。”
陆边言惊讶地抬头,撞进沈纪州眼睛里,沈纪州深深看着他,脸上浮现出很淡的笑容。
“我重新开始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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