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州沉默片刻,似乎有失望,“可你亲口答应过将来要进我们沈家的大门。”
“......”
他到底什么时候亲口答应的?
陆边言想不明白。
沈纪州只是记忆错乱出现认知偏差,按理说不会凭空捏造记忆。
所以曾经到底有个什么人物,一直在他的回忆里扮演他的未婚夫呢?
上次请他爸爸去查沈纪州过往的人物关系,还没有回复。
他想了想:“那这样,我现在打算和你解除婚约了。”
沈纪州在门口停住,皱眉看了他几秒,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心,“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虽然知道沈纪州此刻病着,可能表达出来的不是真实的情绪,可陆边言看到他眼中翻滚的情绪是还是心虚了下。
“...你别这么看我,我说认真的......过去的就过去了,人啊,要往前看。”
沈纪州却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仿佛只要一松开他真的会离开,沉声说:“我试过了,做不到。”
“......”
你什么时候试过了。
沈纪州似乎有些不悦:“当年突然出国是我不对,可你明明也抛下过我很多次。”
我靠。
沈纪州居然被抛弃过?
说话间,沈纪州眉头突然蹙了下,握着他的手指松了松,微微弯下腰去,身形有些微颤。
陆边言一愣,赶忙扶住他的胳膊,“怎么了?不舒服了?头疼?”
沈纪州脸色有点发白,额间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陆边言心中警钟大作,“医务室马上到了,再忍一忍。”
医生叫谢延西,三十岁出头,个子很高,白大褂戴了副银边眼镜,先给沈纪州脑部拍了个片,拿着片子看了许久,慢慢道:“片子看不出来,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之前源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确实有点奇怪。”
虽然沈纪州生病这件事情还跟管理层瞒着,但是大洲给他们配备的本来也是最专业的医疗团队,周源在大洲干了这么些年,多少有点人脉,私下熟悉个医生也很正常,陆边言把沈纪州最近的症状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沈纪州躺在病床上,脸色很不好,依然觉得自己没病并且对被迫就医感到很不满意。
陆边言见他情绪不稳,主动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做安抚,对医生道:“他说自己没病,这正常吗?”
谢延西放下片子,惋惜地看向沈纪州,“对于普通病人来说不正常,但是对于精神疾病患者来说,是正常反应。”
“精神疾病?”陆边言有些震惊,“他怎么可能有精神疾病,就砸了一下脑子而已不至于吧,之前医生说他只是脑部损伤导致暂时的认知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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