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爸爸妈妈晚安呀~”阮南晚跟父母说话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放软声调,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似的,甜得腻人。
她翻了一个身,T恤下摆又往上移了两厘米,薄奕言看得心惊肉跳,终究还是没忍住,长手捞起衣架上地薄毛毯,轻飘飘地搭了上去。
“欸,你洗完澡啦?”阮南晚丝毫没有体会到他的用意,还以为是薄奕言怕他着凉,乖乖坐起来抱着毛毯看着她。
从薄奕言这个角度看起来,能看到阮南晚在灯光在熠熠生辉的眸子,和纤细脆弱的脖颈,乖巧得让人心尖一软。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嗯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忽的收紧,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快睡吧,晚安。”
阮南晚愣愣地点点头,“晚安。”
薄奕言刚刚转身想要离开,睡衣衣角却被人拽住,他回头,目光中露出一点儿疑惑的神色来,软软怎么啦?”
阮南晚低垂着眸子,捏着他睡衣衣角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微微发白。
她在紧张。
薄奕言一眼看出来了她的情绪变化。
下一秒,阮南晚细如蚊声的声音响起,她扭扭捏捏道,“那个……晚安吻……”
薄奕言轻笑一声,伸手捧着她的脸庞,让她的头微微扬起,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晚安,我的软软。”
深夜,薄奕言完成工作从书房出来,路过阮南晚卧室时听到了一阵异常的响动。
他轻轻推开门进去,阮南晚躺在床上,身上的薄被子被随意地推到一边,她紧闭着眼睛,鼻尖和额头遍布冷汗,脸上出现恐惧又害怕的神色,双手揪住杯子死死地捏着,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薄奕言把灯打开,阮南晚尖叫一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心有余悸地大喘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软软,软软别怕。”薄奕言伸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温柔地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别怕,都是梦,是假的。”
温热宽大的身躯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她传递温度,属于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钻入鼻腔,把她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无声地拂去了她心里的恐慌恐惧。
“呜呜……薄奕言,我做噩梦了……”阮南晚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呜咽道,“我害怕……”
“我梦到硫酸了,梦到那把水果刀……我梦到你浑身是血……”
阮南晚因为过度惊慌导致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从她这些支离破碎的话里,薄奕言已经大概知道她做了一个多么恐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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