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害怕的事,竟然是自己受伤吗……
阮南晚的眸子微微失神,像是被下魇住里似的,微微泛白的嘴唇翕张,呼吸急促,本来就如润玉一般白皙的脸色更是白得吓人。
她一边说着,像是又沉浸在了刚才的噩梦里,晶莹剔透的眼泪早就夺眶而出,在纤细卷翘的羽睫上摇摇欲坠,两秒后随着她眨眼的动作簌簌地掉下来。
一个轻柔的,不带任何一丝情.欲的吻落在她额头上,像是《睡美人》故事里王子那个神奇的吻,让惊慌失措的阮南晚忽然冷静下来。
“别怕软软,刚才的是梦,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薄奕言温和低沉的话语一字不差地进入了她的耳朵,像是带着让人放松的魔力,阮南晚激动的情绪瞬间消失大半。
薄奕言伸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眼泪,心疼不已。
他早应该想到的,阮南晚白天才经历了那种事,说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也不为过,晚上大抵是要做噩梦的。
二人就这么无声地抱了许久,半晌后阮南晚才不好意思地松手,“我好啦,你去休息吧,你明早还有课呢。”
“不走,要是你再做噩梦怎么办?”薄奕言动作温柔地把她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那你明早的课怎么办?”
薄奕言轻笑一声,开玩笑似的,“逃课。”
阮南晚瞪大了眼睛,全班所有人逃课都有可能不被发现,除了薄奕言,一是他的外貌太过出众二是他的学业技能格外优秀,是属于那种见过一眼就忘不掉的类型。
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着,看起来可爱至极,薄奕言心尖柔软得不可思议,轻轻在她秀气的鼻尖上一点,“小傻子,骗你的,我已经请了明早的假了。”
阮南晚气得像只小河豚,哼哼唧唧道,“大骗子。”
薄奕言伸出手捏着她脸颊两边的肉往中间挤,挑眉,“再说一遍。”
阮南晚口齿不清,“大骗几。”
软软糯糯的腔调加上模糊不清发音的加成,像是裹着淋上了厚厚一层糖浆似的,薄奕言忍了又忍才没有亲上去。
薄奕言站起来,阮南晚忽然急了,“你去哪儿?不是说了陪我吗?”
她这句话说得无比顺畅,以至于她都忘了两分钟前自己还假装无所谓地说自己没事了。
薄奕言好笑又无奈,“我去拿一床被子来打地铺。”
阮南晚那双小鹿般清澈懵懂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慢吞吞地啊了一声,疑惑道,“这床不够大吗?”
薄奕言的动作一顿,“我们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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