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有不少似是而非的消息传出, 有说瑞王差点被害, 有说谢临安重伤未愈,还有说周怀琅差点死了的。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宋引玉与家里报信时又总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家里人心里不踏实, 今日知道他们回来才会等在门口。
听完母亲和话,宋引玉笑着安慰了几句,捡了些事说了几句。
宋夫人听着听着悬了几宿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当父母的,只望儿女平安就好。
屋里早摆好饭,时间掐得刚刚好。
入席后,分明是谢临安受累最多也瘦得最多,但大家都像是怕她饿着了,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
装菜的小碟子里不到一会儿就堆得尖了。
好久没吃府中大师傅的手艺,宋引玉也是真想了,现在也是真饿了。
一吃就停不下来,只顾埋头苦吃。
她这分明是馋了,可落在长辈眼里那是吃足了苦头。
一个个看她眼神更为怜惜,连谢老大人都动容。
起先她是一无所觉,后不经意间抬眼看见众人的眼神登时一愣。
谢临安夹了一块松鼠桂鱼放在碟子上,眉目含笑,温声说:
“吃些鱼。”
宋引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吃东西时收敛了不少。
用过饭后,大家还未坐下来多说几句话,宫里就来人传旨,皇帝招谢临安进宫。
宋引玉抿了抿唇,大致明白是为何事。
心中隐隐有预感,京中怕是也太平不了多久了。
但为了不让大家多想,她压下心中的不安,与谢老夫人和宋夫人说笑。
宋夫人见女儿除了瘦些,黑些外,整个人精神气鲜活,身子也无甚大碍,便放心下坐了会儿就和宋大人回家了。
随后谢老夫人也不让她陪着坐了,摆摆手让她回屋歇息。
谢临安这一去,深夜才踏着月色而归。
他本想去食锦阁给宋引玉买些点心,但他回来得太晚,街上闭市,所有大小商铺都关门歇息。
他叹息一声,只能空手回去了。
宋引玉一直没睡,她倚在床柱上,手里捏了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间或打个小哈切,眼睛都困得犯泪花儿,却还是没睡。
她一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连忙放下书起身,恰好看见走进来的谢临安。
“你回来了,用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命人给你煮些吃的东西来?”
她连连问到,随后不自觉地伸手要去牵他。
谢临安却是移开了手,低声说:
“手凉,小心冷着。”
宋引玉一听,皱眉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
果然如他所说,许是夜里冷,他的手有些冰凉。
“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加件衣服?”
她有些担心,上次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那毒霸道伤了他元气,后来又操劳事物,他人一下就瘦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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