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劝导的任务理所当然落到了唐棉头上。
午休期间,段意深一个人在新分到的休息室吃饭,见唐棉来,大方地分出一只鸭腿给她。
唐棉刚吃饱,没接。
她不擅长拐弯抹角地旁敲侧击,直接问:“你明明能说会道,为什么在台上不爱说话啊?”
能说会道……
这个形容让段意深愣了一下,表情复杂地说:“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唐棉道:“没有吧,你私下话还挺多的。”
她说的话多是以自己为标准,有时候录完节目坐车去酒店,她忙着想材料该怎么编,在车上一言不发,段意深常常出声打断她的思路,非要跟她聊天。
段意深也没深究,随口回答之前的问题。
“不说话是觉得没必要,节目组给的设定就是让我当花瓶,你见过会说话的花瓶吗?”
独立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段意深好像哪里变了,脸上依旧带着笑,却不再温和,而是多了几分顽劣的戾气。
换作其他人,这会儿心里已经犯起嘀咕,唐棉倒是全然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儿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继续道:“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在节目里好好表现,你的热度会更上一层的。”
“不考虑,”段意深耸耸肩,“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好玩,反正红不了还能回去继承家产,无所谓。”
“……”
唐棉没话了。
这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神奇一点,随性又不讲理的样子跟贺烛有点像。
不过,贺烛看着比他成熟可靠一些。
嗯——
也更好看。
唐棉不自觉地把天平往室友那边挪了又挪。
节目组下午就把新增人员安排到了艺管组,唐棉压力小了很多,现在她只需要写材料,其他事情都可以交给新同事。
不用考虑派车和酒店的问题,她下班也早。
保姆还在厨房准备晚餐,唐棉回房间拿了她习惯用的抱枕,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综艺,手边放着餐前水果。
贺烛正赶上开饭时间进家门。
路过客厅,余光扫到唐棉的身影。
她正窝在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靠枕怀里,做工滑稽的两条毛绒胳膊穿过她的腋下,被她压在胸前固定。
看到节目里的笑点部分,唐棉笑着往后仰,彻底压住枕头中间可笑的腹肌。
贺烛瞳色黑如浓墨。
觉得唐棉背后那玩意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在原地待得有点久,唐棉转头时看到了他,嘴边笑意未消,说了一声:“你回来啦。”
贺烛眉眼放柔,轻轻点头:“嗯,回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脱下外套,顺势坐在沙发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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