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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换洗已经晚了七天,是不是有好消息了?”匀春憋了七天, 终于偷偷和平秋耳语起来。
平秋脸上带着笑意, 觑她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 等太医来了才作数,你给我收敛收敛。”
匀春朝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你自己不还是合不拢嘴?”
平秋轻咳两声, 正要往里面去提醒自家娘娘,却见小顺子从外边气喘吁吁而来,顾不得同她打招呼, 径直入了殿内。
“娘娘, 大事不好了,纪员外郎被参收受贿赂, 如今被押进了大牢!”
“什么!”宫人纷纷惊叫出声,唯有纪挽棠与素冬还算冷静,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立马道:“奴婢立马去找御前的人打听打听,娘娘别急。”
纪挽棠迟疑着拉住她,半晌道:“也好, 只是不该打听的千万不要瞎打听。”
素冬点头,安抚道:“娘娘安心,皇上不会因后宫迁怒前朝,自然也不会因前朝迁怒后宫。”
这事发生的突然,把所有人的计划都打乱了,纪挽棠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她猜到纪值可能会出问题,可没想到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没能避开,收受贿赂……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都是个极其严重的罪名,失去官位便算了,反正他这个官也没什么好做的,就怕失了性命,又连累家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想到若是纪值犯的罪重,会牵连家人,纪挽棠就有些心神不定,走走停停,终还是起身:“来人,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陛下。”
无论如何,得先保住其他人的命。
圣宸宫向来都对纪挽棠敞开大门,然而这次,当纪挽棠说明来意后,苏福安却深深叹了口气:“纯妃娘娘,若您是为了纪员外郎之事而来,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纪挽棠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明明应该冷静,可是莫名的,她心里起了一股子气,叫她觉得十分委屈,霎时就落了泪:“陛下真不肯见我?”
美人落泪,苏福安这个没根的都瞧着心疼,但下了朝后皇上明明白白说过,不见纯妃,他一个奴才,自然只能听皇上的。
纪挽棠看出了他的为难,有些心灰意冷,昨日还情意浓浓,今日就隔着一扇门,连面都不让见,果然男人都是冷情冷性的东西。
她沉默着下了台阶,魂不守舍,险些跌倒,吓得平秋忙不迭抱住她,连声道:“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
原本还打算将那好事说出去,可如今皇上态度不明,若是这时请太医,喜脉还好,若不是喜脉,皇上恐会厌恶娘娘,以为娘娘跟那娴妃一样以病示弱求情。
苏福安远远望着纯妃离去,转头进了御书房,看着坐在桌案前久久不动的皇上,回禀:“皇上,奴才已经拦下娘娘了。”
隋定衍良久叹了口气:“此事牵扯甚多,朕暂且还不能见她,否则会让那帮老东西有可乘之机,趁机再参一本纯妃祸国殃民,到时候即便纪值是无辜的,恐怕也不会有人信,只会觉得是朕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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