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前夫表白情意、以胸克刚RRR(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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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绮梅与他平静的对视,当初卢家怕惹祸上身来退婚时的恶言恶语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大家都是胆小的老百姓,也没必要弄出这副痴男怨夫的样子。

薛容简眉毛都跳起来了,起身抓住卢佑宁的胳膊:“堂哥是有名的才子,我们就等你了大家能热闹热闹,这是我大哥。”

卢佑宁咬的牙根疼,背手攥着拳头,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儿,盯着坐在主位的男人。

夺妻之仇,此等夺妻之仇,他真想……

“卢佑宁见过卫国公爷。”卢佑宁抱拳请安。

薛容礼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会儿:“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咳,叫小戏继续唱吧。”殷绮梅出了声,丝竹声响起。

薛容简夫妻松口气,把卢佑宁安排在他们夫妻中间坐着,刚好隔开。

卢佑宁如鲠在喉,哪里吃得下饭。

他本以为殷绮梅是被迫的,是被薛容礼那畜生以权势威逼性命威胁,不得不入府为妾,但今日一见,殷绮梅那满头珠翠宝钗,云鬓高髻,浓艳娇媚的贵妇打扮,金奴银婢的伺候着,身段儿丰腴晶莹,脸庞饱满如雨润红芍,明月浸露,过的滋润的很啊,哪里有“半点”不情愿的意思?

再瞧瞧薛容礼的样貌气质,出身家室,卢佑宁无声惨笑。

只要是个女子,任谁也知道在他卢佑宁和薛容礼之间会选谁。

气氛因为卢佑宁的到来而凝重,薛容礼根本就不怎么搭理卢佑宁,一桌子人自然唯他马首是瞻,薛容简和妻子也一味的讨好薛容礼敬酒,殷绮梅也加入其中,喝酒说笑,唯有卢佑宁格外沉默。

“喝的有些多,你替爷喝了这杯。”薛容礼面上不显,实则暗恼隐怒,搂着殷绮梅,把薛容简敬的酒,直接送到殷绮梅嘴边。

已经是第七杯了。

殷绮梅顺从的张开嘴被薛容礼灌了下去,辛辣刺激的直冲脑门儿。

卢佑宁攥紧了手指,怔怔看着。

是了,他怎么可以把梅儿想的那般恶俗崩坏,这是对梅儿的侮辱,她一个弱女子,父亲亡故,母亲病重,幼弟嗷嗷待哺,她还能如何呢?

她从不是贪慕虚荣的人……

脂粉也挡不住酡红的艳色从殷绮梅雪肌里隐隐发散,眼睛因为微醺湿润润的汪着满满登登的春水粼粼,眼眶鲜红,周围也泛起淡淡的水红,把身后盛放的芍药牡丹比成了足下泥。

连薛容简都忍不住瞧她,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酒至半巡,薛容简被妻子拽出去,得知了原委惊的直骂妻子:“你糊涂啊!”

“你先别急,我堂兄不是个蠢的,何况,你能违拗得了大哥哥?”卢三奶奶道。

待夫妻二人回席,见卢佑宁站起彬彬有礼的作揖:“今日来本意是看望妹妹,冒昧来吃酒,卢谋不曾带来给国公爷和如夫人的见面礼,愿意吹奏一曲,以助兴。”

说完,也不等旁人应允,他抽出腰间的长萧,开始吹奏。

箫声清古悠远,回荡在石山亭内,伴随着潺潺瀑布泉流,让心神宁静,心旷神怡。

卢才子吹箫果然不是空有虚名,紫萧余音缭转如风云回旋,洞庭幽谷冰泉兰草香风。站在那里,仿佛这里的一切污杂与他无关,他只想吹奏一曲,给他思慕的佳人听,只要能略略安抚她内心的伤痛。

殷绮梅半醉中,藕臂置于桌面,羊脂玉手支颐,听的眼眶发酸。

无意中瞧见卢佑宁按洞萧的手,那手腕竟然带着她送的定亲信物白水晶十八子。殷绮梅心脏徒然漏跳一拍,嘴角苦笑低头摇摇脑袋。

何必呢?何苦呢?看来她也并不是只吸引色狼的体质,她也能吸引好男人……

她并不知道她此时的姿态深情有多慵懒妩媚,多诱人。

薛容礼脸色青白,半点笑意也没了,“咔嚓”的轻轻一声,手里的酒杯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捏碎了。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面结束,薛容礼与殷绮梅都喝了不少,薛容简和卢燕萱夫妻带他们分别去房间休息醒酒,顺带小憩。

春露和潆泓、醉珊伺候她躺下。殷绮梅醉醺醺的笑,她对薛容简夫妻的印象十分之好,竟然没把她和薛容礼安排一间屋,是对好夫妻。

“姨奶奶,您醉了,喝杯醒酒饮再睡。”潆泓和春露扶着她,醉珊把醒酒药喂给她。

殷绮梅莫名暴躁,想起席面上薛容礼灌她酒作践她,一把打开。

“我不喝、你们都出去、出去!春露你也出去!”

潆泓、醉珊只好拽着春露出去,不明白殷绮梅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

睡了半个时辰殷绮梅就醒了,头疼胸口堵得慌,醉意因为不适醒了一大半儿,这屋里不知点的什么安神香,冰盆子也小。

脸上糊着脂粉也难受,门口架子铜盆也没水。

殷绮梅实在觉得说不出的闷热,起身出去透透气。

见不远处柳树树荫凉快,走过去见有条石凳,坐下乘凉。

此处抱厦僻静不说,一个下人都没有。

见无人,石凳阴凉,殷绮梅干脆侧躺下来,枕着手臂,身上半披着粉纱帛。

就在殷绮梅觉得凉快舒服,将将睡着时,身后传来男子声音。

“殷小姐……”

唬的殷绮梅一下子坐起,忙整理衣裙用粉纱帛披肩挡住胸前春光。

见来人是卢佑宁?!

卢佑宁苍白俊颜,眼瞳黑而痴然,站在距离殷绮梅十步的距离。

“瓜田李下,卢公子有什么要紧事?男女大防都不顾了?”殷绮梅并没有生气,她是觉得卢佑宁真的是个傻帽,也不知不知死活的看了自己多久。

“我只想问殷小姐一句话,小姐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国公爷的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当初你们卢家是如何羞辱我殷家的,忘了?”

卢佑宁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与小姐一样是身不由己,小姐责怪我是对的,我卢佑宁无用至极,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不住。”

殷绮梅嘴角抽筋:“都过去了,缘分浅淡,咱们各走各的路,不要互相耽误牵扯才好。”

卢佑宁喉结微哽,惨笑一声,突然激动:“耽误?牵扯?难道小姐以为我卢某是那等不知廉耻,只图快活苟合的人吗?”

“你既然拎得清,那你还来干嘛?”殷绮梅莫名其妙的被卢佑宁带动情绪,也有点想哭。

“身子不过是一具臭皮囊,拘禁得了身,却拘禁不了心,我只想说,我心中的妻子只有殷小姐一人,只要小姐心里有我半分,我愿终身不娶!”卢佑宁字字铿锵。

殷绮梅垂眸,头疼,好心劝慰:“我听闻,你与范家姑娘已经在议亲了,你不要犯糊涂。”

卢佑宁望着她粉红的腮,心里一阵阵柔软凄凉:“我已要启程远行,这世上除了我自己,除了你,谁也不能控制我。”

“我与你实话实说,当初你我议亲,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一切听从父母命,嫁给你已经是高攀,你还是个难得的良配,我……是得过且过,所以你不必如此。”殷绮梅脸上发烫,有些心虚和愧疚。

卢佑宁却对她展颜一笑,好似松风吹雪:“小姐备受你爹娘宠爱,若你不愿,他们怎会逼你,你还是同意了,不是吗?你心里认同我是良配,这便够了,此萧赠与小姐,我告辞了,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多多保护自己,多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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