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很开心,而且她很想殷绮梅这个好姑娘能真正爱上她主子:“姨奶奶,这是这个月早就定下来新作的衣裳册子,花样料子清晰明了,姨奶奶核对一下,明天牡丹阁、锦绣院、龙凤绣庄会把这些衣裙送来,一共是二百零七件衣裙,八十二套裹胸,肚兜,亵裤,六十双鞋子,包括软底儿睡鞋。裁剪衣裳剩下的布料也会送来,奶奶或是自己做女红或是赏人都可。”
殷绮梅看着这么多衣服,眼睛都瞪圆了,皱眉:“大爷,我不用这么多衣裳首饰,我还有许多您赏赐的不曾戴过。”太浪费了。
薛容礼挑眉看这傻妞,哼笑,把她横抱起来往拔步床走去:“看你是喜欢素淡衣裳的,下个月召来裁缝绣娘做一批你自己爱的。穿得好,月月都叫他们送来新样子供你挑选。”
一众丫鬟们眼尖,立刻撤出内室。
殷绮梅被放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上方的男人。
她就知道薛容礼贼心不死。
薛容礼邪邪一笑:“让爷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干净,你要敢骗爷,呵呵,这三日爷休沐,爷定要肏的你下不来床!”
殷绮梅阖眼,张开手臂,一副啥都不怕的样子。
薛容礼一把掀开她的裙子,看见那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笔直婀娜的白玉腿,不由得眼热下腹蹿火儿,急不可待的扒了亵裤,果然绑着两层月经带,解开一条,再看只剩下的那条隐隐透出些血迹。
不由得叹气,把殷绮梅裙子撩下来,翻身躺倒一边。
殷绮梅自己重新绑好月经带提上亵裤抚平裙子,刚要下地。
接着身子失衡被男人一把捞到怀里。
“您去找别唔……”殷绮梅被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屁股,难受的想说让薛容礼去找旁的女子,结果被薛容礼咬了嘴唇一下。
薛容礼凉凉的握着女子的肩:“你还想跟别的女人一起伺候爷?就你那点床上功夫,没挨够爷的耳光?”
殷绮梅捂着疼痛的嘴唇,扭过头,背对着薛容礼使劲儿挖了一眼,摸了摸已经消肿的脸和额头的结痂,心有余悸,到底不敢再硬碰硬。
薛容礼抱着她在她身上亲揉,很快殷绮梅的衣衫开始松散掉垂,殷绮梅气塞回头愤怒的看他:“我葵水没走呢!”
“放心,爷又不是畜生!让爷亲亲摸摸蹭一蹭就行!”薛容礼也不知是怎么了,着魔了似的想弄这个不识好歹的小辣妞儿。
殷绮梅厌恶的闭眼随他,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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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桥崴子胡同一座四进有余的阔朗大宅院,碧墨大门,金漆匾额上书‘卢宅’。
正院上房里,“稀里哗啦”一阵瓷器摔地碎裂声响,传出中年女人的怒吼声:“孽障!”
卢夫人气的捂着胸口,歪在嬷嬷身上,脸色难堪憔悴的指着榻下跪着的青年:“你不肯完婚,不肯用心念书,你究竟要作甚?你个不忠不孝的畜生!贪图美色,任性妄为,不知人情俗物,不知你爹你娘的不易!要你这孽障还有何用?!滚出去!”
一直垂头跪下的卢佑宁突然抬头,一张英俊端正的白皙脸颊依稀有个巴掌印。
海棠式炕几被他一拳砸翻。
“霹雳哐当——”又碎了一地。
卢佑宁手腕戴着穿水晶十八子,他咬牙:“好!不孝子这就去了!儿子还是那句话,除了殷小姐,儿子谁也不娶!这辈子都不娶!”
撂下狠话,修长的身形疾速出了上房,不顾小厮丫头们的阻拦,往外闯。
卢夫人气的大喘气,两眼一翻,一脸中风状被几个丫鬟婆子揉胸口拍背,连声安慰。
一众丫鬟仆妇小厮人人嘀咕。
小厮卢淮推了推他干爹卢友发总管:“干爹,夫人为何发了这么大脾气啊?”
“还不是七爷不肯娶范家的姑娘,硬要游学的事儿。”卢友发叹气。
卢淮不明白:“范家,范阁老家的庶孙女,也是咱家高攀了啊!这么好的亲事儿,范阁老还能提携七爷,为何不应呢?”
卢友发总管悄声:“咱们这位小祖宗还惦记着殷家的大小姐呢!”
卢淮讳莫如深的点头:“怪不得闹的厉害呢,殷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他家大小姐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赛天仙,那画像我听少爷房里的青山说过一回,美的不像活人。”
外院卢管家连连点头:“可不是怎地,我去下过聘礼,见过一次,真真是红颜祸水,要不是卫国公爷把人抢走了,只一副画像,七爷就被迷住了,为了殷小姐踏踏实实准备继续科举在家里等殷小姐一两年顺带高中就完婚,结果婚事没了,来了个范家庶女,你说高攀?呵呵,皇帝王爷还有几门子穷亲戚呢,范家的那个姑娘,虽然是大户闺秀,不过是名头好听,是范阁老最不成器的庶子的庶女,连官阶都没有,不过在户部挂牌行商,还不善经营,全赖府中中馈赡养。如此,范姑娘的爹还纳了十一二个小妾,这位范姑娘就是一位姨娘生的。因那姨娘早夭,范姑娘被范老太太收养,说咱们七爷才貌出挑,家世不俗,所以看中了咱们七爷……”
“这也……范姑娘的爹是白身啊?何止是没有高攀,反而是俯就了,咱们卢家到底也是金阳名门,咱们老爷是从六品国子监监丞,大老爷是正五品光禄寺少卿,大房老爷的嫡出三小姐嫁给卫国公府三少爷,咱们七爷有必要屈就范家吗?”卢淮不屑还不解。
卢管家虎着脸:“你懂啥?究竟有范阁老在,咱们七爷又是最闲云野鹤的孤拐性子的人,老泰山能照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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