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急,你们慢慢来,一二月办成即可。”殷绮梅寻思她现在还在喝避孕汤药,到不急着用。
殷绮梅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许多事,看一会儿程芸。
“豆娘比我年岁还大,阿萝你把她远远的嫁到殷实人家去,从良籍,你取五十两给她做嫁妆。”
她已经觉得豆娘意志不坚,虽然本性不坏,到了利诱的时候未必靠得住。
阿萝虽然舍不得女儿,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半个时辰的功夫转瞬即逝,殷绮梅抱着殷智勇说了好些话,鼓励他好好念书习武,积蓄实力,再三叮嘱殷智勇不要胡闹要动心忍性。
然而劝完后,她却觉得可笑,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为难自己的小弟?
春露进屋来催促一次,尔蓝和紫鹊也来催促了两次,第四此是潆泓、醉珊直接来“请”殷绮梅。
殷绮梅只好道别,临别前,她看魏大郎一眼,那貌似忠良实则精明奸滑的样子,厌恶的扭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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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晃,殷绮梅闭目而坐,频频深呼吸。
薛容礼搂过她,啧啧道:“妆都有些花了,蜜儿,春露,给姨奶奶洗脸补妆。”
“是。”
蜜儿的手极利索,春露沦为打下手,半刻钟的功夫又是一张鲜艳秾媚的脸儿,脂粉光丽,眉眼画的极精致。
“既然出来了,就去江鲜楼吧,爷带你尝尝鲜。”薛容礼盯着殷绮梅的红唇,搂着她的腰身心情很不错的道。
殷绮梅睁开眸子对着薛容礼含媚带喜,咬后槽牙使劲儿拽下摸自己腰揩油的大手,趁着薛容礼变脸前立刻抱在怀里,腻腻道:“我都听爷的~”
薛容礼鹰眼贪婪危险的盯着那对儿挨蹭着自己手臂的雪乳:“小妮子……呵呵……”
蜜儿立刻放下内帘,出去掀开车帘:“去江鲜楼。”
赶车的两个车夫立即道:“是!”
江鲜楼是京城三大名酒楼之一,三十六道招牌菜在大官贵族中备受赞誉,鱼肉虾做的最好,酒楼的独门秘方葡萄醉和玫瑰香两样果酒更是受贵妇人小姐们的喜爱。
酒楼背后最大的东家,就是卫国公爷薛容礼。
酒楼门前的小幺看见薛容礼的车队来了,立刻回楼里禀告管事和账房伙计婢女,瞬间全体出动,在一楼门口恭敬热情的迎接。
管事薛志达笑的像朵喇叭花儿:“小的给主子请安,主子今儿兴致好,雅间儿合欢厅早已备好——”
薛容礼懒洋洋的:“你倒懂事,爷就中意那儿,最近酒楼流水不错,爷还没重重赏你。”
“哎呦,大爷真是折煞了小的,能给爷效劳是小的三生有幸……三生万幸嘿嘿,这都是小的应该应分的事儿。”
他目光偷偷瞥向薛容礼身后的打扮华贵糜艳的少妇,心里奇怪,唉?他们主子什么时候娶的新大奶奶啊?
殷绮梅抚了抚脖子,呼吸实在憋闷,央求蜜儿为她摘下面纱。
蜜儿询问过薛容礼被允许后,为殷绮梅摘下面纱。
登时,大堂用餐的食客、管事、伙计、账房、婢女全都倒吸凉气,惊艳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连惯会说笑奉承的薛志达都酥了一半儿身子。
好在他是个怕死的,立即不敢再看,引着薛容礼一行人上包房。
殷绮梅其实来过江鲜楼,她爹给她娘过生日,偷偷在这里订了一桌中低等席面,足足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吃的程芸直心疼钱,嗔殷实诚傻帽,她爹殷实诚就嘿嘿笑说一年一次。
“鱼翅羹、莲花酥、蜜酱肘子、话梅排骨、鲤鱼跃龙门、珍珠圆子、酒醉白灼虾……三十六道招牌菜上齐,七十年女儿红,另有永家斋的几样新点心,特意孝敬给大爷和姨奶奶的。”
金斗挥挥手:“你下去吧。”
一众小厮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潆泓、醉珊、蜜儿、春露几个丫头伺候。雅间的春宫美人纱屏后,有三个绫罗裹的乐姬一人弹古筝,一人吹笛,一人弹琵琶。
屋内几个冰鼎里满当当的都是大冰块儿,徐徐飘着白色雾气,凉飕飕的,屋内格外凉快舒适。
殷绮梅脖子疼的有些受不住,执着筷子的手放下了,起身主动给薛容礼倒酒。
“好大爷,我能不能不戴金项圈和金凤啊?脖子好疼……”殷绮梅这回是一点也没装,哀求问,为了薛容礼同意,殷绮梅甚至夹菜喂给薛容礼。
她头上那只五凤朝阳挂珠钗又大又重。
薛容礼优雅的咀嚼咽下,看她一眼:“多戴戴,习惯就好了,这点苦都吃不住,你还能成什么大器。”
殷绮梅只好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郁闷的吃起饭。
薛容礼不免心软一下,毕竟她从来没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也是邪门儿有趣,大多女人得宠后都要首饰衣裙银子店铺,这妮子什么都不求不要。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是真的爱慕自己?薛容礼愈发看不透她。
化悲愤为食欲,殷绮梅吃了好多,见她吃的香甜,薛容礼也有了胃口。
见殷绮梅吃饱了,薛容礼就让她来伺候自己。
剥虾、倒酒、周到的喂食喂酒,没有丝毫不满,薛容礼那点阴暗怀疑又没了。
正所谓秀色可餐,丝竹管弦声糜糜入耳,眼里是殷绮梅艳丽超绝的脸蛋儿,饱满雪白的胸脯。
蜜儿看出薛容礼眸子愈发暗涌,对着几个大丫头招招手。
伺候的婢女们和乐人都悄悄退了出去。
殷绮梅奇怪:“爷,她们怎么都走了?还挺好听的呢,怎么就走了?”
“好听吗?爷觉得没你叫的好听——”
薛容礼一把将殷绮梅拉入怀里,迫使她坐在他腿上。
殷绮梅低着头,嘴角冷冷一扯。
畜生不分时间场合的又要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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