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立功心切,他如今刚刚投诚日本,很显然日本仍旧并不完全信任他,他必须手里拿着一个有力有分量的人物,这样才能让日本人正视他的价值。
此话一出,老胡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涌星的脸上满是动摇,他连忙找补道,“陈同志,你刚才也说了,如今时局对我们不利,日本人要的就是我们分裂,如此一个个击破。反正火山很少露面,你只将传递信息的地点告诉我,等这会风头一过,你们再商议换一个不就行了?”
“行!”
涌星像是下定了决心,“福煦路23号同仁药铺的墙上,有一块砖是松动的,那就是接头地点。”
老胡立马暗暗记下,这时涌星又道,“我听说有一批刚来沪的同志们也被捕了,如今分散在了各个牢房里,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听说日本人下个月18号要枪决他们示众!”
“这帮残忍的刽子手!”老胡一脸同心棘手,“恨只恨我们现在没法跟其他同志联络,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被动?别说18号了,就是明天,也有法子将他们救出去。”
涌星点了点头,感觉话说得差不多了这就站起身来与老胡道别,老胡自然也不愿让别人看出他与共党的关系,分别时还不忘道,“陈同志,如今时局紧张,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还有和火山其他的联系方式,请务必让他来联系我,说不定,营救同志们还有很大的胜算。”
涌星微笑点头,目送老胡出去。自己为了避嫌,仍旧是等一会儿再出去。她从窗外往下看去,就看到带着滑稽男士帽的老胡低着头行色匆匆地利害,好像身后有什么多命的恶鬼。
涌星不觉冷笑,想起方才老胡的言辞更是胃部一阵翻腾想要呕吐——看来老胡最近真是一门心思扑在讨好日本人上了,那些被捕的同志大多数已经从各个狱中被其他同志营救出来。果然那些不幸被抓的同志就是老胡送给日本人的第一份投诚状。
等晚上徐敬棠回了家后,涌星这才从手包里掏出窃听器来递给他,两个人将今早录下的一切细细听了一遍,徐敬棠满意地点点头,将窃听器放进自己的公文包内,“还得多谢他伪善,满口的仁义道德倒是帮了我们大忙。”
待收拾妥帖后,徐敬棠才扭过头来望着笑眯眯的陈涌星,也不觉心情大好,忽然正式地拍了拍陈涌星的肩膀,“小陈同志,谢谢你,你把最难办的一个攻克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这还是徐敬棠第一次这样郑重其事地喊她.......小陈同志?
冷不丁地,涌星听到耳朵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听惯了徐敬棠痞里痞气地喊她“陈涌星”,忽然换了个称呼,涌星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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