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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宁汐的面,几个穿着华仁私立校服的学生走过,嘴上讲述着学校广传的,却根本不属于他们爱情细节的故事。
宁汐低眼,看着自己手里一直攥着的,原有链子已经断掉的项链,紧抿着唇。
宁汐讨厌国外,讨厌每一个没有江季珩的地方,但她发现在中国,她居然也找不到江季珩了。
像是人间蒸发,宁斯华放任她这样来来去去好几天,无一点收获,终于派秘书出现了。
当年从沪市把宁汐接回帝都的秘书,服帖西装站在她面前,脸上还是毕恭毕敬却略有嘲讽的淡意:“大小姐,该回去了。”
秘书显然已经选择了宁斯华身边的站位,宁汐看着她这番模样,可笑地扬了唇:“她想要什么?”
秘书拿出那份不回国的文件,公事化的语气:“宁总也不想做到这一步,大小姐,最好不要试探底线,会得不偿失。”
宁汐闭上眼,不打算拿笔。
秘书却说:“江季珩对赌输了被赶出去,只要大小姐肯签字,宁总可以不把他逼上绝路。”
宁汐嘲笑了:“怎么,我签了她就一定说话算话?”
秘书颔首:“必然。”
那句“必然”,宁汐是到后来才明白,没逼上绝路,但也快了。
宁斯华留了江季珩最后一手,本以为他奄奄一息到无力反驳,没想正是这一手,让他抓住了漏洞。
江季珩在技术方面有浑然天成的优势,当初反向攻击又狠又准,丝毫没把宁斯华放在眼里,才会有宁家势力的动荡。
在商言商,但宁斯华原本想用宁汐对他的最后一丝旧情拔去江季珩的警惕,偏偏江季珩像是戒了瘾,完全不吃这一套。
在金融和科技交汇的圈中,宁斯华根本没有胜算。
江季珩在江家,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江雁临赢在靠山,江季珩赢在自己。
一旦摆脱江家,也就是江季珩靠自己站起来的开始。
这也是宁斯华恨江家,江季珩最深的原因。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把出手提他一把,把江季珩困在江家。
可惜没有如果。
......
宁汐现在看着江季珩,没料到他会把自己放下来。
快要入冬的夜风明明刺眼,宁汐却满眼都只有江季珩了。
他替她松了缠紧的围巾,明明刚才帮她围并没这么紧,宁汐大半张脸都埋在湿掉的围巾里,被江季珩捧着带出来。
她眼睛红红的,一如曾经的澄澈。
江季珩原先组织好的话,也在指尖沾上湿意后溃败了,他装不下去了,所以他必须服输。
“大小姐,听过那样的话么?”
“什么?”宁汐望着他,不变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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