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沉默几秒,因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而不确定他现在清不清醒,也不敢妄图去用酒后吐真言的道理和他对话。
只是说:“江季珩,你醉了。”
四目对视的刹那,兴许是酒精作了祟,江季珩盯着宁汐这张熟悉的脸蛋,终于体会到一点过去的感觉。
也许陆别宴说的是对的,三年开辟市场的版图任务已经提早于两年完成,他就不该再用忙为借口,不回来。
缩在所谓自我保护的冷漠外壳里,任由这么自欺欺人再过下去,他们的结果,只可能是一张离婚协议。
江季珩想起宁识誉在知道他们合约关系后,生气至极丢给他的一份手术单,是宁汐治疗眼睛的,他才后知后觉,当年离开她所谓的“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是什么意思。
江季珩不知道早上那么对宁汐是不是对的,却像凌迟一样折磨着自己。
眼前的她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江季珩心里就越难受。
“宁汐。”他喊她。
宁汐挣脱的动作顿住。
江季珩最终还是放弃了喧宾夺主的高傲,靠近,眸色盯着她,却没了霸道的凛冽。
“说实话,过去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
第49章 争锋 得先把惊喜看了。
想, 不可能不想。
这是宁汐就快脱口而出的答案。
但话到嘴边,她因太过凑近他而嗅到除却酒味之外,似有若无的一抹绵密玫瑰女香。十有九分, 风月场的味道。
不言而喻的答案,宁汐揪住的心跳忽地滞顿了下。
紧接着凉却的穿堂风过耳, 带去了炙烫起的热意。
她垂下眼,清浅眸色的黯淡, 疏淡地笑了笑,低声说:“是你说的,过去这么多年了, 想与不想, 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漫长无垠的夜, 秋意浓浓。
被风撂倒的瓷器淋漓破碎地散在地面, 狼藉, 残败。
过近的距离,宁汐能看清江季珩的眼,深邃无尽, 幽幽凌厉。
她心头有紧张, 不过更多的庆幸,是还有机会能看见他。
但江季珩并没有这种庆幸。
刚刚那句话不断徘徊,他原有的不动声色都因这句话瓦解纷飞, 气息微紊后,凉薄的笑多一分都吝啬。
他松手放开她, 起身便是走近到窗边,关窗之后随手开了一楼客厅的灯。
“时间晚了,你该睡了。”
再没多一句破戒,两人理所当然回到原先的冷淡, 无一例外。
宁汐转身便回了房间,比起加速上楼,更像是从他怀里出来之后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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