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来的心思,总之很乱。
偏偏梁郁也是个叛徒,她没问,他还非要发个消息过来:[宁总,江总今天回来。]
宁汐口是心非:[他这么多房子,非要回渝湾里?]
梁郁:[这是江总要求的。]
宁汐没再回。
十点二十,窗外扫过炽色近光灯。
宁汐听到车停楼下的声音,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紧迫感又席卷上来。
跟做贼似的,宁汐还从床上溜到门口,去听外面的声音。
但给出回应的,是长久的寂静,随后“啪”的一声,玻璃砸碎。
宁汐不知道楼下怎么了,但生怕出点事,犹豫再三,还是开门,放轻脚步往楼下走。
没有开灯的环境,根本看不清前面。
宁汐也没拿手机,刚从旋转楼梯下到最后几层的时候,意外地一脚踩空就摔在了地上,瓷砖地冰凉,她磕得屁股生疼。
从头到尾都无声,更找不到江季珩在哪。
彻黑的环境,她摸索半天都摸不到楼梯边的花盆,整个人真跟瞎子一样,又不敢出声。
感受不到身边一点气息,宁汐急得想转身往楼上爬,但忘了,她看不见,江季珩却看得见。
男人单手解着衬衫纽扣,目睹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又疼又痒。
终于在她落魄转身,就要摸到碎在地上的陶瓷装饰时,一个上前,右手揽住她肩膀,左手绕过她膝窝,干脆利落地打横将她抱起。
猝不及防地腾空,宁汐伸手捂住了嘴,没惊叫出声。
就在她抬眼要看他时,意外感受到手臂触碰到的,是男人裸露在外的炙烫胸膛。
“江季珩,你......”宁汐懵得都结巴。
“我什么?”江季珩避开地上打碎的陶瓷,把她抱到沙发上。
宁汐想挣脱,但不敌江季珩锢住她的力气。
两个人相依的动作像极了从前每一次亲昵,黑暗助长暧昧,心里经年的疙瘩仿佛在这一瞬消散不见。
有的只剩那点犹豫不决的悸动。
宁汐慌了,慌得彻底无神,“你身上湿了。”
“嗯。”江季珩嗓音哑而低。
“那你赶紧换衣服啊。”这么湿,明显是回来一路都这样,宁汐一急,说出来的话就没过脑,“梁郁怎么回事,车里不备衣服的么?”
江季珩想到宁汐刚才狼狈的模样,莫名涌动的酸涩,他佯装冷静的姿态,嗅着身边熟悉的气息,淡声道:“你关心我?”
诶......宁汐抬手要打他手,但抬手就没底气,只能落下,开口:“越界抱我的是你,你不打算松手?”
江季珩鼻尖泄出一丝低笑,磨了磨牙般的恼:“宁汐,你还是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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