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两个人都缄默不言,时不时往丁掌柜瞅,明显是看她眼色,但金蟾也不泄气,仿佛没察觉到三人间的官司,照例去了两次。
第三次的时候,两个副掌柜一个仍是老样子,看来是个坚定的掌柜党,而另一个终于忍不住,偷偷过来见了她一面。
说到底,布庄还是姓梅,她得为以后打算,她还想让女儿将来接手自己的位置。丁掌柜是她的顶头上司,可总有退休的一天。
得罪了少东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布庄的缺口算是打开了。
金蟾照葫芦画瓢,决定丁掌柜不出错,她依旧用她,投诚的副掌柜留待观察,丁掌柜若是觉得美梦落空,心里不平衡想下黑手,那她就像梅卿说的那样,架空她。
中间的细节不好把控,但是总算有了解决的办法。
事实上,金蟾这样做了不到一个月,丁掌柜就撑不住了,她已经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权利正在被转移,她不再是中心。
这家店到底姓梅。梅元荣肯让梅寂拿来练手,梅寂输了还有梅家,她输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清醒了,也服了软。
……
金蟾兴冲冲跑回去:“阿兄,你真聪明!”
她眸光灼灼,满是崇拜。
梅卿看了她一眼,笑了。
……
王老板还是不松口,金蟾决定亲自带人去一趟锦州。
梅元荣点点头:“行商行商,跑起来才有商机,坐地自守只能把自己困死,是该出去涨涨眼界了,但是切记路上小心。”
金蟾于是辞别了母亲,又去和梅卿告别:“阿兄,你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
梅卿看了她一会儿:“路上小心。”
金蟾笑了,出其不意抱了他一下,不过一秒就送开,重重点头。
……
梅家今日的饭桌上只剩母子两人,明明几个月前也是这样,如今不过少了一个人,却冷清得让人不习惯起来。
梅元荣挑挑眉,找儿子算起了账:“我说她最近怎么开了窍似得,原来你在后头帮着作弊。”
梅卿正用细箸把鱼刺挑出来,闻言不为所动:“母亲不是想让她长进么,谁教不是教呢?”
梅元荣叹口气:“是个纯善的孩子,这性子在商场上开疆扩土不足,守成却有余,好在有你提点着些,也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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