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敬重你,森先生,但是以一位被丢下的友人的身份,不代表我能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他双拳攥紧,嘴角却含着一抹浅笑,两种矛盾情绪在他身上展现,一如潘多拉本人的特性,戴有滑稽面具,以浮夸歌剧腔扮演丑绝的是他,比任何人也要冷漠易碎的也是他。
他回忆起某些画面,那是遍布尘埃废弃洋房的日落时刻,浸透友人衣衫的温热血液,自己得到的最后的遗言。虽然这一切都随着时光被更为重要的东西冲散,比之更甚的慌乱无措取缔了那一天在他心里的地位,潘多拉也无法忘却,那日在他心底滋生的怨恨有多浓稠。
他确实去过救人的一方,只可惜,他重新堕落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朋友……吗。”森鸥外喃喃自语着。
“四年前,就算我没有带走太宰治,他也会因为这个原因离开港口黑手党,前去救人的那一边。”
“是织田君的遗愿?”
“真亏你还能说出那个名字。”军装男人轻哼出声,看似有被冒犯到,却也没做出更多举动。
过于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一方沉默坐在办公桌后,另一方视线逐渐远去,注视着海天模糊不清的交际线。“森先生,你想看到属于太宰治的日落吗?”
最终,是潘多拉·亚克特率先打破沉默,他问询出一个不明白的问题,意有所指地叩击着窗户,“顺便一提,你的办公室可是特等席,最适合观赏不过。”
他想要的并不是回答,不过是提前宣告。
想要只身一人突破港口黑手党的警备堪称天方夜谭,更别说一个手握枪支,气势汹汹来到主楼的青年了。
太宰治虽说曾是港口黑手党的最年少干部,那也是多年以前的往事。黑手党这种高危职业,基层人员的更迭再常见不过。被潘多拉·亚克特抓走后,港口黑手党中还认识太宰治的基层成员逐渐减少。又因组织高层缄口不言的缘故,那位曾经坐着轮椅的最年少干部在人们的记忆中逐渐淡化,近些年新入职的成员,甚至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所以在他们见到一位冲进港口黑手党本部的入侵者时,立刻将枪口对准那位双目哭到赤红的青年,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可惜这都是无用功。
即便此次轮回的身体并没有接受猎犬的强化手术,能够与纪德对战的身手,也绝非普通基层成员能够奈何得了的。
对于港口黑手党主楼布局,太宰治再清楚不过。他曾替森鸥外挡下无数杀手,自然也会了解本部内适合潜行的道路。避开最初一波守候在一层的成员后,后续路途要简单的多,如同一只身手矫捷的黑猫,穿梭在警铃大作的高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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