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坎坷,让她害怕极了黑暗。所以晚上她一般都会打开手电筒伴着灯光入睡,可是时间一久耗电的弊端显露出来,她便去买了点小蜡烛来,幽幽一点微光,伴着很快就会燃烧完毕的浅蜡,却也足以抚慰她入梦前的澒洞难安。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她有了渝辞。渝辞就是她的灯,她的火,伴她身侧,永远燃不到尽头。
她在渝辞怀里小幅度地蹭了蹭,整整一夜的缠绵并未将她的热情耗尽,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要与另一人亲近,怎么都不够的感觉,想要将彼此融成浆化成水,彻底合在一起才好。
忽然,脸颊好像蹭到什么凹凸不平的东西,鞮红一愣,又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位置蹭了蹭,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因她的动作失了栖息地,悄然落到床单上。
鞮红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心暖成了一汪水。
录制完节目后驶往酒店的房车上,她把母亲留给她的另一只金鱼玉佩送给了渝辞。
那是一只与她那只成对的玉佩,是要赠给此生认定的爱人的。
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温热顺着眼尾流淌,她伸出手拥紧了身边人。
一道铃声突兀地在房中响起,鞮红一惊,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去关却已经来不及,怀中人发出几声轻喃,微动了动,睁开了漂亮的凤眸。
手机亮起的微光里,二人四目相对,俱是失言。
脸上不约而同地起了燥热,鞮红几乎瞬间就从渝辞怀里弹起来,去拿响得越来越起劲的手机。可是手机放在离床头半臂远的帆布包上,鞮红手指刚刚够到手机,整个人就全然压在了渝辞身上,昨夜叫人面红耳热的记忆再次挑动她敏感的神经,动作凝顿住,竟是连下一步该做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忽然身上盖了层暖意,鞮红又是一愣,由着渝辞把她摁回被窝里细细掖好被子。
“这里没有暖气,当心着凉。”渝辞的声音带着些晨起时的沙哑和昨夜激烈情?事过后的慵懒,听得鞮红脊柱都麻了,软软地瘫在床上。
给她裹好被子后,渝辞已经下了床,留下一句“我给你弄点吃的”就走了开去。
鞮红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羞涩地吸着渝辞留下的沉檀浅香,拳头里捏着自己胸前的翡翠金鱼,被子蒙过脸,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在黑暗中眨巴眨巴。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同样是初?夜?清晨,人家渝辞就能那么镇定,自己只知道像个失身的小媳妇似的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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