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时方旭和御柳卿同为金笔御使,交情不算浅,竟不知道他有何病。
“什么淡漠呀,孤傲呀,自恃清高呀,都是心上生出的疴疾,要治,要狠治!”
“所以您老是怎么治的呢?”
“本君把他安排在了东都城,寺碑孤址。”
“梦觉寺?月未央!”时方旭抹了下额上的冷汗,老爷子也太狠了些!月未央的朱笔堪比阎王爷的生死判,几时饶过人呐!
可怜御柳卿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谁。
连夜奔波,他来到了东都旧城寺碑孤址,这里地界儿很大,北邙山峦连着三峰四谷两道川,隐隐有龙脉盘踞之势,可因水势渐缓,又遇横丘阻隔,怕是会坏了气运,可叹此地虽为风水宝地,却也呈没落之势。
月华如洗,沿着清冷的石阶往上再往上,便是梦觉寺,寺庙不大,门槛却高呢,没有数,可约摸有二百来阶,寻常寺庙大多五十三阶,梦觉寺却足足有其四倍。
忽然在山腰出现了个妙龄女子,身段婀娜地倚坐在石阶上,大晚上的一袭素雅的白衣看得人有些发慌,再看那张脸,美则美矣,只是笑得未免太过僵硬。
走近了才看得真切,原来是面具,笑眯眯的桃花眼透出股狐媚妖冶,说不出的诡异。
“月未央?”御柳卿试探问道。
那人没有回话,向他伸来了纤纤玉手,白皙的五指涂着艳烈的蔻丹,惊悚非常。
耳边蛙鸣阵阵,可他仍觉得四下寂然:“区区梦觉寺执笔,敢在此装神弄鬼!”
那人依旧不说话,趋步向他走来,临到跟前又伸出了手,与此同时还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分外瘆人。
御柳卿皱眉:“妖气?你并非此地的执笔官!”说着拔出了腰间金笔,挥毫成剑,刺向眼前的白衣女子。
女子闪身躲开,身段轻盈似月下起舞,丝毫没有慌乱之态。
“你可知我是谁!”御柳卿再次挥剑砍来,不料眼前一亮,轰鸣之声顿起,眼前一道惊雷迅猛劈下,若非他收手及时,恐怕他的金笔要断成两截了。
抬头看去,依旧是皓月当空,不见半分乌云狂风,这雷来的未免太过蹊跷。
“天谴怒雷?怎么会……”御柳卿正自讶异的时候,白衣女子又欺身上前,这次更过分,竟然从袖中掏出了支朱砂笔,迎着冷白的月光,笔端‘月未央’三个刻字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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