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赶紧走。”陶乐思当机立断。
“可是她们正堵在宿舍大门,你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去恐怕不行吧。”索莎娜说。
陶乐思回顾了一下宿舍楼的地形,她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太妙。宿舍楼的正门和几个应急出口都会通向乌利尔的心形蜡烛根据地,看来乌利尔已经掌握了宿舍楼的所有要塞,无论陶乐思从哪撤离,都势必会与乌利尔面对面。
宿舍楼后面倒是一片小树林,从其中悄悄潜出,可以直通学校的大门,让她能暂时出校找个什么宾馆之类的躲一晚上。
那么问题来了,这座宿舍楼没有后门。
陶乐思想了想,二楼水房外面是个阳台,她可以从二楼阳台外翻下去,难度应该不会太大,虽然可能有扭脚的风险,不过比起被乌利尔当众表白社死,她宁可冒一下险。
“我从二楼翻出去,你就当我今晚死了,”陶乐思郑重地交代索莎娜,把自己的饭卡递给她,“这是我今晚的饭钱。”
索莎娜热泪盈眶,双手将饭盒递给陶乐思:“壮士,带上这碗翔。”
陶乐思背了一个书包,装着她的电脑和晚饭,准备翻栏杆从宿舍楼后面逃走,找个宾馆凑活对付一夜,顺便继续改她的论文。
她跟做贼一样溜到了二楼水房,攀着铁制的栏杆爬到了外侧的水泥台子上,下方是一片草地,高度大概一米多将近两米。陶乐思有点犹豫,但这时她已经隐隐能够听到宿舍楼前方传来的骚动声了。
陶乐思心一横,闭上眼睛往下一跳。
她的着力点没有选好,陶乐思觉得自己好像重重落到了地上,她一手还抓着书包的带子,没有把握好平衡,马上就会以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和大地进行亲密接触——
但是她被一种力量攫住了,她好像撞到了什么人身上,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跌入了一个人怀里,同时她还嗅到这人身上的香气,像是熏香一般。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像是在很久以前,又像是在某一世,某一时,她曾经这样倒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并不强壮,却拥有着所有属于黑夜的力量。
陶乐思睁开了眼睛。
在即将完全沉入黑暗的晚霞映照下,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一个外国女人,脸颊清瘦,脸色苍白,黑发披散下来,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鬼魅。但是她的脸又很美,像油画中的妇女,是典型符合西方古典审美的女性脸庞。
幸亏她及时扶住了陶乐思,不然陶乐思可能会成为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从二楼跳下来摔骨折的学生而更加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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