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都铺好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有几床被子还没晒,不够用,只收拾出一间客房……”妇人话里带着小心翼翼和客气,显然对这个享誉娱乐圈的姐姐既敬重又畏惧,“要不我和他今晚带着孩子挤一挤,再腾个房出来?就是怕你朋友们嫌弃……”
“不用,她跟我一起睡。”
郁清歌的回答十分简洁,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感觉到几道好奇的视线聚焦到了自己身上,侧脸像烧了一把火似的,烫得很。
“小季,麻烦你跟我的助理睡一间,可以吗?”
蔫儿了一整晚的大小姐在这时才打起了精神,面对偶像的询问忙不迭地应声:“可以可以,我怎样都好的!不麻烦!”
“嗯,你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季明照被受骗的夫妇警惕又不耻的眼神盯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能从这精神折磨中解脱出来,当即很自来熟地挎上女助理的胳膊一阵风似的刮走了,连一秒都没有多待。夏晚木张了张唇,想要伸出手去把人拦住,又为一股极复杂的心绪压着,最终还是一动不动地眼睁睁看人走掉了。
也许是看出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夫妇两人也找了个借口转到了院子里,屋子里突兀地清静下来。没有人说话,空气里的尴尬持续了很久,大概是看出了她不打算主动,郁清歌极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问道:“你感冒了?”
她仍然保持着扭头的姿势,脖子酸得很,却始终不敢回头与人对视:“没有,只是……”她慢腾腾地拉下口罩,被羞耻与愧疚联起手来兜头盖住了,“怕被你弟弟认出来。”
郁清歌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只静静地站着,与她保持着自进屋后就不曾改变的距离。
“对不起,我不该……”
良久,她才鼓起勇气道歉,语焉不详的,憋出几个字后很快就没了下文。要怎么说呢?是不该到这里来?还是不该一声招呼都不打?或者是根本就不该试图去掀开不愿被提起的过去呢?
“很晚了,去洗漱吧。”郁清歌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直接出声打断了她的支吾,“我的房间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更加心虚,后颈像压了几块沉重的巨石,再也直不起来、也无法面对几米外的人了。
“嗯,在二楼中间,我骗黑皮带我去看了,可惜上着锁。”她没想说话的,喉咙却不受控制似的开始发声,蹦出来的语句像是在刻意跟人对着干,挑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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