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叁,便成了习惯。
就这样,白天,王初去公证处、厂里办手续,晚上父女俩睡到了一张床上,他自然而然揽着女儿、嵌入怀里睡……
两人平常相处和早前没什么大不一样,各做各的事,疏离当中氤氲着汹涌的微妙,有一种什么即将、必须破茧冒头。
直到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
她在床上蹦哒欢呼,小脸通红,一咕噜又钻进他怀里,喘着息儿抬头看他,得偿所愿的翘着嘴角,不止因为为被录取,更因为他们即将一起远方。
他垂眸,意味纷杂的对视。
总落在她小唇瓣上的眼神,终于被他的薄唇代替了:
依然相对侧卧,他揽抱着她——臀胯依然往后挪着,双腿微屈,避免微勃的阴茎触碰到她——和她说着出发的计划,她兴奋、开心得眼角、嘴角勾扬,清冷的眸眼星光煜煜,抬头看他时小唇儿轻启,呼出诱香的气息……
他垂眸看她、看她,她眸眼如一汪不见底的迷蒙春水,映着他同样迷蒙恍惚的眼,接着、眼前影放大至他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已在往前探、双唇碰触到两瓣灼烫、香软的小唇儿;
他并不老到,不管是接吻还是真枪实弹,仅有两回,既是刻意忘、也是早就忘了,只剩青涩与久旷的悸动……
唇抵着唇,气息互度,良久,他才轻启薄唇、含住她软软香香的上唇瓣……
那晚,他撩起女儿的小下巴,长久含吮她的小唇儿,百般温柔含吮在唇间,连舌都不舍得伸出来撩弄、侵入她……
“芊芊……”
吮吻的间歇,他轻呼她,那本就极磁性的声音,蕴着深情,直能将心全搅化,她在黑暗中迷离看他,无声应着:王初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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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盖章的大姐看着王初说:终于……
他的辞职是意料中的事,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这“养老”的地儿瞎耗了十年罢了!
别人是真的在这混养老,这灰朴朴沉颓颓的人,每天看英文工具书,不时拿些报名表过来盖章,其中就有含金量颇重的高工职称证报名表单……
同事们八卦了几句,各自埋头炒股或打游戏。
站在厂门口,王初望着灰脏沉寂吞噬了他十年青春的厂区,缓缓转身。他并没能在这里看到他十年青春的轨迹。
现在说些当时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云云,并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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