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贤总是穿着玄色的衣服,通身的气场很诡异,这点让婉儿始终觉得他并不如弘平易近人。
“大王有何吩咐?”
贤细细打量着婉儿,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大概知道要做皇子侍读是需要考核的吧?虽说你是太子亲自指到我这里来的,但我还是得考考你有没有那能力,如果没有,我也不会顾及太子的面子。希望你有所准备,跟我回雍王府吧。”说着也不管婉儿跟没跟上,径自便走了。
考核?婉儿轻蹙秀眉,只好跟着去。
到雍王府时,天已半黑。婉儿等在小房间里等着贤理政完毕,冷风拂过烛台,把那微弱的光吹得扑闪扑闪的。身上的衣服永远没法抗衡这长安的严冬,婉儿习惯了这种感觉,伸手环住自己,希望能缩出一点温暖。她耐心地等着,为奴为婢的人除了耐心还能有什么呢?掖庭宫的人就是最底层的人,谁的命令都不敢违抗。
门“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小小的屋子因为主人的光顾而蓬荜生辉。婉儿站起来才发现整个人都快被冻僵了,恭恭敬敬地行过礼,艰难地站在一边。
贤早就看出了她的虚弱,或者说,这都是他造成的。贤不以为然地坐在对面,开始问话:“你叫婉儿,姓什么?”
“回大王,奴婢不知道。”婉儿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这个问题是她的禁忌。
也不再追问,贤换个问题:“你读过什么书?”
“回大王,许多书籍只是略有涉猎,之前在内文学馆旁听,得了一些零散的道理。”保持着谦恭的态度回话,是一个侍读应有的姿态。
贤就着烛光看着她略显清瘦的脸庞,问道:“《论语·为政》中言:‘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句话你怎么解释?”
心下暗自舒一口气,看来贤表面上严肃,却并没有为难自己,于是婉儿从容应对:“这是说君子为政,以德化天下,任人唯贤,则可高枕无忧,无为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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