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我说,“但我这里有一份需要全程保持离线状态的文件要给你看。”
他终于稍微表露出点儿正经模样,若有所思,又朝会议室方向扬了扬下巴。见我不动,老黄望过来,眼神略带征询之意。
我说:“为什么你不先看看再说呢?我在想周一的你一定比平常还要忙碌,也许我们可以商讨一个分阶段的流程来解决这个问题。”
老黄看了我一会儿,眯着眼睛:“在你的笔记本上吗?”
我点点头,放下电脑。周围人很识趣,眼观鼻鼻观心,但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反常举动。
老黄从刚刚起变得凝重的脸色就没有缓和下来过。
要让他恢复如常也有些强人所难: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是我的公司架构调整雏形,以及与此相关的一些零散想法。
黄修文打了结一般的眉毛告诉我,他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然而我们的代理部门总监生生沉住了气,合上笔记本屏幕,末了,还带着些许公式化的微笑,道:“这个方案太杰出了,大胆,创新,优雅,大胆。”
我一只手抱起电脑,低声笑着说:“你讲了两遍‘大胆’。”
老黄笑得太刻意,又盯着我一动不动,在我看来,几乎是在瞪我了:“我们抽空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怎么样?尽快。”
“你想要多快?”
“午饭?”他默了默,“七点半的会议之前我要去健身房。”
我摇着头:“今天中午不行,我和西装男约好了。会议结束以后我们来看看晚上是否能找到空当?”
他稍迟疑了片刻,但仍旧爽快地同意了这个安排。
晚饭前我又同安宁碰了面。先前的工作交待都是通过语音通话进行的,也不知道凯文那边又下了什么样的指令、给予了何种程度的暗示,安宁今天见到我的态度,给我的感觉非常不一样。
就好像她在和一个她发自内心感觉到敬畏的上司说话。
我们之间职级差别虽然大,但这样的情形,此前是从没有过的。
“怎么样?”我还是尽量保持温和与亲切,但又斟酌着分寸,不至于太过火,“消息的腿快,还是我人的腿快?”
她竟然没接这茬,只是像刚入职、强充着专业性的小朋友那样讪笑,说:“重要的人的表现肯定还是要引人注目一些的嘛。”
我略挑了挑眉,等着下文。
这么快就有风了?
“嗯……说是你们之间破冰了。午餐闲聊时提到的,倒也没有讲细节,我也没追问,这样更妥当。”安宁道。她没说这个消息是谁讲的,但我们部门时常跟她一块儿吃饭的也就那么几个,猜也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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