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东西是粗糙的,可能就是她的衣服了吧——反正肯定不是律动本身。
她又看了一会儿,望过来:“刚才我跳得怎么样?”
“你的腿……”我话没说完,只是望着她。
潘德小姐忍耐着笑意,眼神坏坏的:“我很高兴你喜欢。”
“你之前练习的是一种什么舞的基本舞步吗?伦巴?”
“只是基本功练习。”潘德小姐对上我怀疑的眼神,笑着说,“好吧,比较复杂的基本功。把杆也是一样的,我习惯扶着墙练,主要都是为了找一个助力的点。作为热身和去找胯部活动的感觉还是很有效的……噢,我不该说到那么细节的东西的,你不想听这些。”
“不。”我反驳,“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她只是温柔地望着我,没再说些什么。顿了顿,潘德小姐道:“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别跟任何人说。”她悄悄瞥了眼彼得的方向,“我前两遍确实没有用上腰。当时我的身体还没进入状态。”
我吸了口气:“但刚才……”
“我骗他的。”她偷偷笑起来,“我不想他在你面前训我。”
我与她对了对眼神,不受控制地也跟着笑。彼得水平比她高,但两人毕竟是舞伴,她有些介怀也无可厚非。
不知不觉间,我产生了个疑问:彼得究竟有多厉害?仅凭我是肯定看不出高下的,我决定待会儿仔细问问翁可欣。至少我得找到个正确的安抚潘德小姐的路径。
“那我差不多过去啦?”潘德小姐眨了眨眼睛,“不能让肌肉冷下来。”
我点点头。她今天没化妆,发间还有细细的汗,但精神看起来比平时带全妆还要好。
潘德小姐喊了暂停,和翁可欣沟通细节,又把刚才录的视频给她看。彼得在一边休息,他出汗很厉害,整件T恤全打湿了,精神仍然很饱满,小口小口喝水,留意两人的动作。
他们三个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学习小组。不过学习小组学一天很正常,他们真要这么跳一整天吗?这一个小时的基础练习看上去强度已经很大了,之前我与潘德小姐打羽毛球,知道她心肺功能在我之上,饶是这样,这个运动量也让我很难切实地有所想象。
这还远远不是极限。
“我们先做一百遍摆荡,对镜练习,每个人都觉得过关为止,然后放音乐练习踢腿,好吗?”彼得拍了拍手,转过来不知冲谁道,“保持状态,注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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