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拿到手的是一个神格人,那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能走出来的轨迹,亲自走一遍,一定会崴脚或者劈叉。
从某个位置开始,“他”就不再是上一个分镜的“他”。而这种不可阐释的位置会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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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样地,我昨天也说了,把这个神格人折叠拼合成正常人,这个操作是一个附加题。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还是那句话,没有人在意。
中国人几千年来的审美已经被驯化过了,人们反而更习惯于观赏那种神格人,即便这削弱了共情感,而强化了某种信仰感。
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荧屏上,这样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
人们不是在演一种经验,而是在演一种体验。
一种只能远观赞叹的、神话一样的体验,尽管它披着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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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黄老师没有这么做,不知道是什么支撑了他的信念,总之他把叶白衣这个角色上所有“神格”,所有断档的、未被解释的部分,统统以人类范畴内、未超纲的知识来解释掉了。
那观感就好像是在用小学算数暴力解微积分。但是又不尽然。
这不是一个暴力解,这是一个精致到难以形容的解法。
神的表现型,填充了人的内核,他把“局部神性”直接处理成了包裹物,成为一个表人格。
我不太知道演员这个行业是怎么具体操作这种事的,可能他们不是像我这样靠逻辑穷举。
我逻辑自洽的本质是超大计算量的二分法加穷举法,高维度纸上谈兵,暴力烧脑。二分法是一个优化步骤,如果没有它,我可能就暴毙了。
也许他们演员是靠第六感,靠一种语感,或者靠阅历,或者别的什么吧。
逻辑应该是辅助,毕竟表演的时候条件反射比较多,逻辑终究慢半拍。
薄荷叶脆弱的学习人为了种种目的,也曾尝试过一些旷日持久的禁忌表演,结果是,我的大脑运作得很好,但运作得很好的部位只有大脑,剩下的都隔一阵就出一些故障,每一个细胞都不是很听话。薄荷叶不会死在逻辑自洽的过程中,但会死在交卷的路上。
总之我无法想象他怎么做到这个的。
我光看这个开端(毕加索)和一个结果(学院派),我就膝盖着地了。
他怎么生的叶白衣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换个人来操作的话,我必将失去我的豹豹。
它一定会被绝育的,变成一个虚幻的神格存在。
但我们现在看到了,叶白衣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分毫不差地走过了每一个命定的轨迹:
高山大河,雪原,亘古的寒冬,连绵的屋顶与云朵,森林,古堡,瓢泼大雨……
而我们透过这短暂的轨迹,窥探到他深沉而浓烈的一颗冥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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