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家主子认为这贾珍虽然可恶,却不是当务之急,望王爷以大局为重。”男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家主子的意思透露出来,这贾珍担任了户部尚书以来,他们作为藩国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了,但是眼下一个户部尚书远没有兵部等处重要。何况政和帝的心眼子不少,眼下许文清的案子陷入僵局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再强行动手。
“知道了。”北静郡王挥挥手,不耐烦地将男人请了出去。“郡王,我倒觉得对方说的并非完全无理。何况贾珍确实有才干,留着他未尝不可。”一个儒生打扮的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北静郡王冷笑一声,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这么些年你还没瞧出来吗?贾伯希就是皇帝手上的一把刀,当初先帝在的时候,他是先帝的刀,现下他又是当今圣上的刀子,有他在一日,我们这些人迟早是要被弄死的。”
“可是郡王您仔细想想,你方才的话不恰恰印证了,倘若您能够化龙,这贾伯希自然也能成为您手中的刀。”儒生瞧着北静郡王,不由地劝说,“您手中的军权虽能够控制皇宫,可是这京城之外便是陛下的精兵悍将,若是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太危险了。”
北静郡王哈哈一笑,拍了拍儒生的肩膀:“古先生还是那么杞人忧天,虽说在旁人眼里,咱们这些人就剩下了些许面子,可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陛下忒小瞧了我们这些人。”
“伯希,你在想什么?”楚氏温柔地给贾珍披上披风。贾珍似乎还有些怔愣,良久才开口:“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抽身退步了?”“伯希怎么突然这么想?”楚氏浑然不解,“纵然是许家出事,北静郡王那里又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动静。可是你眼下正是大有施展作为之时。”
“不是这么说,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场景。即便我出身科举,又与夫人您缔结秦晋之好。这些年好歹也是做了些实事,可是在圣上那里,我怕还是勋贵那一边。”贾珍拉着楚氏坐了下来。
“纵然圣上把我当成心腹,可我瞧着北静郡王所图甚大,难保日后圣上不想起来这些过往。”贾珍说不清那梦,只是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越发不安。楚氏被贾珍这么一说,心下亦有些不安:“伯希既然这么担心,倒不如叫苏箬占上一卦,她师承了因师太。”
贾珍素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是这红楼世界由不得他不信,再瞧着楚氏的一脸担忧:“你若是想求个心安,倒不如去上香吧。眼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府里的动静呢!”
“伯希的意思我明白了。”楚氏微微一沉思,立刻就明白过来。眼下局势晦暗不明,贾政那里又许久没有动静,或许自己带人上香,倒是能引得先许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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