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儿子的想法:“嗯,可是长进了。不错,只是你还好少说了一点,咱们能看出北静郡王的问题来,想必圣上更加心知肚明,如今必然早就派人盯着北静郡王府,咱们家的人又怎么能比得过圣上的人,只怕消息没打探出来多少,还叫皇上惦记上咱们,哪一日也许就翻出来白惹得猜忌,得不偿失。可贾政不同,他没什么本事,既然知道他与北静王私下联系,只需安排人手,想来就能得到消息,只是须得抓紧时间行动,最好赶在圣上查到之前,不然,咱们可就被动了,谁教他贾政偏偏姓贾呢!”
“父亲说的是,儿子这就去办。”贾茂说完,就立刻退出书房吩咐下人赶紧办事。
这边贾赦回到自己府邸上,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又不好拿这件事情与两个儿子参详,也没什么兴致瞧自己的金石古玩,索性去寻了袁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袁氏登时一惊,忙问道:“那族长是如何说?”“他就让我去找了珠哥儿来,瞧他的神情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贾赦仔细回想了一番当时的情状,犹疑道,“我只是想想不对劲罢了。你素来知道我的,早些年我父亲在的时候,我被父亲逼着学了些本事,这些年早混忘了。”袁氏微微一笑:“你这话倒是不假,既然族长已经有了决断,你也别参合了。”袁氏看着贾赦,不由内心感慨这或许憨人自有福分的,这满京城的再找不出比贾赦更为幸运的,自己没什么本事,却托身了好出身,虽说于母子缘分上极为浅薄,自己跟着他也吃过那婆母的苦头,全赖隔壁宁府的族长的忙,过上了和心顺意的日子,且两个儿子如今前途都不错,女儿贾淑前年就被自己嫁出去了,如今日子过得也不错。如今年纪大了,她也不指望贾赦开窍,贾赦倒是自己说了这话来,感叹了一番。
“富贵闲人有何不好?你如今说这些,只怕叫你去点卯上几日,便又嚷着不去了。”见气氛有些沉闷,袁氏忙笑着岔开了话题。贾赦抬抬眼皮,无奈地道:“夫人这话好生没理,原不过是我想通了些事情才和你唠叨唠叨,活了这么久,倒是我虚度了时日。前几日的阵仗,我可再受不起。”“宦海浮沉,起起伏伏总是难免的。只要子孙有为,总有兴盛之时。”袁氏抿嘴一笑,“我何尝说的没理。你虽说虚度时日,可却富贵和乐,又何尝不是福分。”
贾政这些日子越发地精神抖擞起来,想着自己终究还是得了贵人的赏识,过往之事皆是贾珍存心不想让自己出头,打压自己,只想着士为知己者死,越发地对北静郡王心悦诚服起来,每每常拉着贾珠感念北静郡王的好处,祝福贾珠见到北静郡王须得万分恭敬些。贾珠被念叨得耳朵疼,却不好打断贾政的行头,只当是耳旁风了,只是与自己的妻子面前露出几分神色来:“你说这话可不是好生无礼,我如今只是秀才罢了,哪里能搅合到这些事情里,便是我已经是官身,自然也是替圣上分忧,哪里来的什么北静郡王?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有心人告上一回,可有的是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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