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们店里的伙计, 这是我家姑姐,过来探亲的。”洪喜儿笑看向元怿,后者对在座之人略一颔首,望一眼阮舒月, 转身就要离开。让她来送酒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阮舒月来吃个饭, 可没说这么一大屋子莺莺燕燕。
“啊?棠哥儿的姐姐啊,怪不得生的这样好。”白小姐心直口快, 有什么说什么。阮舒月瞅了她好几眼,奈何白小姐压根就没给人一余光,她也不废那个劲了, 见元怿要走赶忙招呼道:“七娘, 三娘, 你们一起坐下吧。”
洪喜儿刚想推脱,饭点哪有功夫留这儿呢,可瞧见阮舒月递过来的眼神, 她这到嘴边的话滚一圈又咽了回去。
“七娘,过来坐坐吧, 许久不见舒月小姐了。”拉着已经要作揖告辞的人,洪喜儿就着坐到阮舒月对面的空位上。元怿从进门除了送个酒一句话都没让说成, 人便稀里糊涂入了席。
“陆姑娘,你是哪里人啊?”白小姐爱热闹爱结交,元怿一进来她就看人格外顺眼。郎元怿盯着面前酒盅,还是一旁洪喜儿碰了碰她, 她才反应过来“陆姑娘”是唤自己的。
“她是遂州人,我外家都是那里的。”洪喜儿在旁帮忙接道。元怿点点头,冲人笑笑,因着洪喜儿给她让的位置实在特殊,只要她抬头有动作,都能和主座的阮舒月来个四目相对。
“小白,你天天叽叽喳喳话这么多,真不知道你爹能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夫君。”阮舒月看出元怿的不自然,适时开口,既转移了白小姐的注意力,又让她没心情再盯着元怿。
“哎呀!一提这个我就烦,都是武官,五大三粗的没意思。”白小姐生在武官世家,虽然她自己文墨不行,但架不住人有颗爱才之心,就爱风流书生那款的。
“这是嫌武官长得不如书生秀气了?”旁边当下就有人拆穿她,引来一众哄笑。好在白小姐是个爽利性子,笑闹过后也不生气。
“你要是喜欢书生,应该请徐姐姐来,我可听说邓大人家的二公子还没说亲呢,哈哈哈哈。”有一个起哄的就有人就着这话聊起来,白小姐呛那调笑的人几句便也加入闲话队伍。
“说起徐姐姐我还想起来了,你们听说了吗?”阮舒月抓起把瓜子,将话题从情情爱爱中绕回来。“我听闻最近从总督府开始,巡抚大人,知州大人都收到了匿名的信笺。”
“我知道!”说话的是州城府司法衙门参事家的小姐,她刚起个话头便顿住,眼神若有似无瞟向对过的洪元二人。
“都是自己人,说说没事。”阮舒月给她将蜜饯盘子递过去。
参事小姐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也是无意听我爹同我哥说起来的,说不知道是谁呀,在各司衙门口乃至总督府都递了状纸证据,参的案子据说石破惊天的大,好像和军饷有关。我爹说完当晚就急急回了衙门,到现在都没回家呢。”
“啊?那你爹是?”
“啧!想什么呢,我爹是去查案子了。”她啐了那问话的一声,又对阮舒月道:“诶?舒月,要真给各司衙门都递过,你们县衙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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